滕总笑道:“吴老板好算计啊!这么说吧,我们公司在山阳并没有多少运输的业务,而山阳向我们运城的运输业务却很多。否则吴老板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我们帮忙,因此按吴老板所说,我们先互相帮助。那明显就是你占我们的便宜,我们帮助你,你却帮不了我们什么。因为我们在山阳,现在没什么业务,就算出了问题,对我们的整体生意影响不大。你说,先相互帮助,那我们公司可一点都不划算!吴老板如此精明,这生意可不好做啊?”
滕总一下子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在目前阶段只是吴福港他们需要滕总公司的照顾,而吴福港确实还帮不上什么忙。
吴福港挠挠头,道:“那滕总有什么想法,反正是谈合作,你不妨把你们的合作想法和我们说一下?大家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谈判!”
滕总女儿非常的犀利,道:“吴老板既然开诚布公,那我们就把我们的想法说一下。目前阶段主要是山阳向运城的运输业务,这些运输生意也是吴老板的公司在接生意。说白了如果出麻烦也是吴老板的运输队出麻烦,而这些麻烦是需要我们双方共同配合来应对的。那我们这样出力不讨好,总不是个长久的事情。我们这些资源也不是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中间我父亲也是花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去运营这些资源。吴老板要用,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我们想你们现在接山阳往运城的运输业务,既然是和我们合作的,这些业务总得五五分吧。否则我们担着风险,对我们又有什么益处!”
滕总女儿此话一出,吴福港瞬间陷入沉默,因为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开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拿走一半的业务量,就是拿走一半的利润,吴福港的运输公司刚开始起步,受的了如此折腾吗?
想了良久,吴福港说道:“滕总,不是我心眼小,我们就算愿意给你们一半的业务量,可是你们公司在运城。你们公司的运输车这样来回折腾,这运输成本上也不划算啊,你们又能赚到多少钱呢?”
滕总顾自己喝了一口酒,笑而不语!
滕总女儿又说:“这生意成本我们当然会算,吴老板也说出了这桩生意的关键。这承运山阳到运城的业务,我们是不划算的。因为我们的运输车要空车放过去,在装满货回来,白白在路上跑一趟,这生意肯定不是这个做法。大家也赚不到什么钱!因此我们的想法就是,从山阳到运城的业务还是烦请你们吴老板的公司车队运输,这边遇上什么麻烦,我们会替你们解决。而且保证你们的顺利!我们只要分你们运输生意里面一半的利润就可以了,这样既能保证利润的最大化,双方也都能有赚头。你们能顺利的做生意,我们也不会白白的承担风险!当然如果有运城向山阳的运输生意,我们也会把其中一半的利润分给你们,这样才是合作做生意的办法。”
吴福港看向滕总,对方果然是好算计。因为目前阶段,一般都是山阳这边的企业向运城的企业做配套。所以运输的货物基本是从山阳到运城,也就是大部分的跑车业务是需要吴福港这边的车队来完成的。
这车队在路上跑起来,除了损耗车辆以外,这路上的风险也是不小的。不仅仅是运管,交警的风险,还有交通事故,车辆损耗,驾驶员的补贴等一系列的成本。
而且这中间好多产生的是隐形的成本,并不是都能摊到台面上来一一说清楚的,如果有吴福港的车队负责运输,这些隐形成本就都会强加到吴福港的头上。明面上看是吴福港和腾总的公司平分这个利润,可是滕总的公司什么也不用做,坐等分红。就算交警运管这边有麻烦,也就是公关上花些钱,而且这些钱还要打到本身的运营成本里面去。可以说简直是无本的买卖!
果然,滕总可不是什么善茬,一切计算的非常明白。如果吴福港就这么答应下来,那可以说是承担了一切风险,还要向滕总这边支付利润分红。那还不如出了事情再解决问题呢?
吴福港也明白里面的深浅,显然这样的条件是不能答应的,否则吴福港就成了腾总的打工仔了。
这下轮到吴福港憋着不说话,他管自己连喝了几杯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