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义气为重

相亲缘鉴 焚林之火 2076 字 2个月前

由此可知,三哥也是知道徐队长他们的实力的。上次吃了这么大亏,也不敢正面和徐队长他们硬刚,还是选择了忍让。这次吴福港的生意,万一真的是一本万利,难保徐队长他们不起黑心。如果想着独吞这些利润,三哥会不会和上次一样选择避其锋芒。

要是又是这么个结果,徐队长他们这次给吴福港一个改换门庭的机会,他没有抓住。以后很有可能就跟着三哥一起吃糠咽菜,好好的一条财路,又为别人做嫁衣裳。

我见吴福港沉默,知道他心中在盘算利益得失。于是我说道:“港兄,你们出来吃江湖饭的,理当义字当头,这样才能混得长久。这次你要是轻易改换门庭,对三哥来说就是不义,这让你的兄弟怎么看你。而且徐队长那边未必会重视你,把你当铁杆的兄弟看。万一两头脱空,你就得不偿失了。”

吴福港听我这么说,倒是有了反应:“小林哥,你讲的不错,我们刀口上舔生活的人,把义字都看得很重,如果为了眼前利益置义气于不顾,迟早会被人看扁,终有一天会遭殃。三哥虽然没少盘剥我,可毕竟是他带我混出了名头,把我从一个卖苦力的,变成了可以登堂入室的人了。这个转变你知道有多难,你杨姐最清楚。现在徐队长他们仗着自己势力大,又想以势压人,我虽然只是个苦力出身,但是卖主求荣的事情我还是不敢干。我怕这报应在我子孙身上,那样就是缘木求鱼了。”

杨姐朝吴福港比了一下大姆指,说:“福港,你这话说的在理,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对你们江湖上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可是我毕竟在欢场里混过,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还是略懂一二的。这样见异思迁的事情和人我见的多,可是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无论男女。”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吴福港这两口子,竟然观念如此的一致,让我都有些惊讶。

我说:“港兄,你的观点我是非常的赞同,我也喜欢你讲义气。但是眼前还是想好怎么应付徐队长,他们跟你们可没什么义气可讲,他们有的只是利益。怎么弄利益大,他们就会怎么做,这一点你要弄明白!”

吴福港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给他们三成已经是我这边的极限了,他们在要贪得无厌,我只能动三哥的那部分利润,这事情可得跟三哥商量。因为我接触徐队长的事情,是瞒着三哥去做的,那部分利润也是从我的身上切割出去的,并没有动到三哥,本来是万事大吉的。可是哪曾想,徐队长他们会贪得无厌,弄得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问道:“你这个项目推进到哪一步了,还要用到徐队长他们的什么?”

吴福港说:“这个项目我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有三个公司在竞标这个渣土工程,除了我们之外,另外还有一家山阳外地的和一家山阳本地的运输公司。那家山阳外地的运输公司,我已经带人和他们谈好了,他们退出这个项目,但是未来我的项目一定要和他们合作。因为他们那边也有几个项目,我们也会去参与竞争,但是我已经答应他们,只要他们参与,我们就退出,大家礼尚往来。至于说到本地的运输公司,我带了人和他们的老板去做了谈判。一开始对方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想在工程价格上压我们的标,反正对方说无论我们给出什么价格,他们一律比我们低200元一车。一开始他非常的强硬,我们怎么说他都不低头,但是这件事情上因为和徐队长他们达成了默契,我于是给这个家伙来了点硬点子。我叫了几个兄弟,开了破三轮,连续几天都去蹭他们的车制造交通事故,然后让交警把他们的车扣下来。对方要跟我们谈事故的事情,我这边这几个人就借故和他们打架,反正不弄的进派出所我们就不罢休。这么一来,那个运输公司手下的好多司机都着了我们的道,一时之间他的预付业务就瘫痪下来。那个运输公司的老板知道是我们搞的鬼,知道通过白的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也知道我们和三哥的关系,于是肯定托人去找了徐队长他们的人。我是先和徐队长通过气,徐队长当然不会管这个闲事,和对方打了几个马虎眼,然后又叫人给对方老板传了话。对方知道我们不好惹,这才态度软了下来,托中间人来和我们说和。我们知道做生意应当见好就收,对方既然已经肯服软,我们也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绝。于是迅速的和他消除了事故上的误会,让他的运输公司正常运营。昨天我又去找那个运输公司老板谈项目的事情,他一下子变得老实了很多,对我的态度也变好了,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了。我当然不会赶尽杀绝,在这个项目上,他只要肯退出,我自然也不会让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昨天我们已经谈妥了,由于他们两家都退出了竞标,其他也没有敢再进入这个项目的公司了,因此我们就可以和这家建筑公司老板好好谈一下项目的价格问题。我们决定在项目的单价上提高200元一车,也由不得对方不答应。这个工程总计有3万车的土方量,如果光靠我们现有的运输公司,很难短时间完成这个项目。所以我和山阳本地的运输公司谈妥,我们谈下来的价格,减去500元一车的利润归我们。我们会把总土方量的一半,也就是15,000车,交给他们来倒运。这价格和他准备竞标的价格差不多,他也能够接受。而对于我们来说,总利润也是差不多的,这一次工程的利润大致也就1500万左右。徐队长,他们大致可以分到500万左右,我想他们搞地下赌场也赚不了那么多钱。所以这个项目基本上已经都谈好了,只等着最后和建筑公司签合同了,但不知道这个情况,徐队长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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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徐队长目前不会知道这个情况,他知道的,都是从别人那打听来的,具体到底会有多少利润,他们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但是你说你第一个项目就给出了这么丰厚的回报,这难保他们不会动心。因此我在想你要不要在这利润上面再动动脑筋,不要一下子把他们喂得那么饱,有时候太饱了,未必是好事。”

吴福港说:“你说的这些我也理解,但是你反过来想一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是瞒报利润给徐队长他们给少了,那他们就更有理由搞我们了。那时候我们就真的是给自己在挖坑,三哥知道了,也不会给我有好果子吃。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步的利润,也就是我们运送这些渣土的利润。这些渣土放在那里,等到以后要回填的时候,还有这么一笔利润。如此这般,一来一去,我给徐队长他们的利润不下1,000万,你说让我瞒报,我怎么瞒报。就算真瞒了,以后一旦被戳穿,那反噬的后果就更大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很惊讶,我说:“怎么还有渣土回填这么回事,这利润又是来自于哪里。”

吴福港说:“渣土,其实就是在挖地基时挖出来的泥土,里面含有大量的沙石。我们只要把这些渣土好好的堆积在一个地方,经过沉降,分筛,就能得到沙石这些建筑材料。而这些建筑材料正是他们建房子需要用到的,特别是打地基的时候,这些沙石和水泥搅拌在一起,就能成为混凝土,品质还不差嘞。我已经联系好一个填土场,那边有上百亩土地,我可以把挖出来的沙土暂时堆放在那里,等过一段时间水全部风干以后。我就弄一个筛土机,把这些渣土筛理成砂石,到时候买沙土还能大赚一笔。当然这笔钱会慢一点,不会像倒渣土一样,几个月就会有收益,这个钱就要看房产项目的行情了。”

我说:“这么说来,这个渣土项目真是一本万利,不过这些利润项目肯定是瞒不住徐队长他们的。就算你不告诉他们,他们也会来问你。三哥知道这些利润来源吗?”

吴福港说:“三哥没有了解过这些情况,但是他就算不问我,我也不会扣下他那一份,做人做事这点诚信还是要讲的。”

我说:“既然你不打算脱离三哥,那你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徐队长他们这边一旦尝到了甜头,他们一定会胃口更大。你到时候得小心应付,最重要是你得掌握住这里面的核心关窍,让他们少不了你。只有这样你才有跟他们讨价还价的筹码,否则卸磨杀驴的事情,他们不是不会干。”

吴福港说:“徐队长他们要是胃口真的大,大不了我再牺牲一点,从我的那一份里面再拿出一半给他们,我就少赚点,能养家糊口也就行了。”

我说:“这不是个长久之计,迟早三哥和徐队长他们还会发生冲突,到时候你夹在中间,那才是最危险的。这一点你得多想想,你到时候要有脱身的办法,义气归义气,安身立命也是为了你家里人好!”

吴福港说:“小林哥你说的对,我一定时刻警惕着这件事情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我就停下来,大不了我就只做蔬菜生意。三哥那边肯定会有其他的人选来接替我,我就用上次金蝉脱壳的办法,反正有你在我总能化险为夷。”

我笑道:“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神奇,上次你的生意盘子还小,你也没那么引人注目,所以以我的能量还能帮你脱险。这次你的生意做的这么大,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有些东西你必须早做打算,留好退路,否则到时候悔之不迭。”

杨姐说:“这件事情先这么办吧!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现在我们已经爬到半山腰了,也只能步步为营,小心行事了。小林哥,我会看着福港的,一有风吹草动我就和你来商量。我们家这位有时候太意气用事,容易耽误。”

这时候张小娟插话了,说:“你们的项目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吧?我这边也碰上一个事,本来我就是想让你们帮我拿个主意的。刚才我就想和小林哥哥商量来着,事情一忙就忘了,现在我想起来,我也问问大家的意见。”说着她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就是上次有人给我下药的事情,今天我接到了一个自称律师的人,他来给我商谈上次下药这个案子。说这个案子已经到了检察院,他们通过关系和检察院那边基本上弄的差不多了,检察院那边也愿意放他们一马。但是检察院提了一个条件,不起诉他们的前提就是赢得我们这些被害人的谅解。否则检察院也不敢贸然挑这个担子,因为他们怕我们这些受害人去申诉,到时候他们要被追责。我另外两个小姐妹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和解,他们也赔偿了我小姐妹的损失,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所以他们希望我开出条件来,只要合适,他们就会把赔偿给我。他委托的人也可以早点从牢里放出来,少吃些苦头。”

吴福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说:“这样的烂人去理他们干嘛!要我说这赔偿我一分都不要,就是让他们多坐几天牢,我们还差他们这点钱。丫头,他们给你多少钱,你跟我来说,我来出,就是要弄的他们不舒服。”

杨姐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她想听听我怎么说,她也是在厂子里混过的人,这样的事情估计也看到过。可是事关张小娟,她也不能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劝张小娟什么,尤其是我,她得弄明白我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