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探长说:“这案子前期的排查我们都参与的,其实犯罪嫌疑人早就浮在水面上了,我们迟迟不收网,还不是苦于证据不足吗?否则大费周章的搞什么测谎,还闹了一个大笑话!”
朱羽江说:“其实这测谎还是不搞为好,它也成了案子黄掉的因素之一,犯罪嫌疑人的律师也提出来,说我们公安机关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过测谎,但结果并不是犯罪嫌疑人,因此也证明犯罪嫌疑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法院检察院的同志都非常认同这个看法,虽然我们百般解释,但是人家就是这么认为的。你说,领导们费时费力,结果却给我们带来了反作用,这又从何说起呢?”
夏探长说:“唉!其实当时领导肩上的压力太大,又没有其他人可以分担,所以才想到了测谎这个馊主意。可是当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早知道直接拿来审讯就是了,会有后面那么多的麻烦。”说到这个,夏探长也是唏嘘不已。
朱羽江说:“现在犯罪嫌疑人是铁定要释放了,只是就这么放出来,后续的麻烦会很多。你说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都是同一个村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受害人的家属会不会找犯罪嫌疑人的麻烦,这就非常危险了。毕竟生杀大仇,不是嘴巴说说就可以化解的。其次我们公安机关也要承受舆论的压力,毕竟当时我们把犯罪嫌疑人当杀人犯抓走的,现在屁事没有的放出来,老百姓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徇私枉法。或者我们一开始就是冤枉好人,屈打成招,犯罪嫌疑人要是再现身说法一下,我们是不是得在火上烤。再者,这犯罪嫌疑人已经在里面关了快一年了,现在无罪释放,他这一年是不是白关了,这赔偿怎么办,谁来负责?这些都是领导头痛的事情,黄队长刚上任不久,就给他整了一个大麻烦,真是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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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维护稳定的事情应该是属地派出所的事情,你们也不用杞人忧天了,犯罪嫌疑人既然不敢说我们刑讯逼供,说明他心里还是虚的,估计我们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没有弄错,只是手头的证据不足,不得已才放人的。这要是换到以前,早对他大刑伺候了,还会和他客气,有这个结果他烧高香吧!”
夏探长说:“这倒是,犯罪嫌疑人这情况也就是现在了,不用以前,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够他喝一壶的,还会弄的证据不足放人,丢人现眼呐!”
朱羽江说:“估计这人这几天就会释放,黄队长在积极协调派出所和当地政府,大队领导要保证不生事端,其实这挺为难的。”
夏探长说:“那我们拭目以待吧!希望不要弄出事情来。”
说完这些,夏探长从我们办公室离开了,我把我手头的发票整理了一下,然后拿给中队的指导员签字,再拿去大队内勤那里,由她负责审核报销。
其实我这趟公差大部分费用对方帮我承担了,因此我们用掉的差旅费并不多。大队内勤看了一下我的发票,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林师弟,你去了湖南五天,连机票带住宿吃喝只花了六千元钱,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么省,以后还让别的弟兄们还怎么出差,你这不是打别人的脸吗?”
我本来想如实回答的,后来一想这涉及到案子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都是好的。于是以工作忙,任务重,吃喝用度省等搪塞过去。当然内勤也只是提一嘴,我用的省,报销当然非常顺利,一点麻烦都没有,内勤甚至发票都没有仔细看,就和我结清楚了账目。
临了,她说:“你可别弄错,拉下部分发票,我这里一旦结算,接下来你有什么亏空你就要自己承担了,到时候你不要来找我。”
我点点头,把我没用掉的费用又还给了她,我估计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出差以后还有回头钱的。所以她把我看成了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