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我和你也是脾气对付,在你面前我也不瞒你。那天你们找到我,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你知道我的底也不干净,偷偷摸摸搞点东西的事情我也做。我生怕你们找的人就是和我一起搞东西的人,这样不是把我自己给坑进去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吴福港喝了一口道。
“难怪那天你说话闪闪烁烁的,原来你是在担心自己。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偷鸡摸狗的事不要做,常在水边走,不知道哪天就掉进去了。”我道。
“这个道理我也懂,但是有时候身不由己,大家兄弟们说好了去搞,我要不参与,在兄弟们里面混不开。但是搞多了,迟早是要掉进去的。因此那天你们说要交我这个朋友,把我放进线人档案里去,我是很开心的。我也知道将功赎罪的道理,因此林警官你要我给你们当线人,特别是你,我是当仁不让的。”吴福港拍着胸口道。
“你不怕牵累到你的那些朋友,到时候在老乡当中不好混。”我问。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老是和他们混在一起,迟早会害了我。而且我也老大不小的了,家里面父母已经在催我找媳妇了,我要真是去坐个牢什么的,那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因此抓紧趁现在给你们立些功劳,把这些功劳记到我的档案里,万一真有一天牵累到我,我也可以将功折罪。”他回答。
“你有这个态度就好,我们俩这一顿酒,算是没白喝。我呢,当你是自家兄弟,你有事也尽管找我好了。当然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推三阻四的,这样兄弟也没得做了。”我道。
“林警官,这个你尽管放心,你这样剖开心肝的对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昨天的事就多谢你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赌咒发誓的话我也不说了,一切都在这一杯酒中。”说着吴福港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白酒,并且一仰脖子一口干掉。
我们要拿着酒喝了一会儿,这时我的酒劲也上来了。于是我对吴福港说:“兄弟,今天我的量到了,再喝下去,我非得躺在这儿不可,你的心意我记下了,我的交情请你也记住。以后你也别叫我林警官长,林警官短的,这个太生分了。我呢叫林学贤,是山阳刑大的,以后你就称呼我名字好了。”
吴福港也是摇头晃脑了:“林警官你不拿我当外人,我可太高兴了。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叫你姓名呢太生分,我们老乡中也不会这么称呼。你要不嫌弃,以后我就叫你小林哥,你那就和我老乡一般叫,称呼我为臭港脚好了,如何?”
“行,这个称呼好,我长这么大也没人叫我一声哥,你叫我了,我就认了。那我以后就称呼你为港哥了,叫你臭港脚我张不开口。”我道。
“行,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你叫我什么我都认,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是两肋插刀的那种朋友。”吴福港说。
我道:“行,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是真的顶不住了。”说着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吴福港也摇晃着起来,并搀住我的胳膊,非要送我上车不可。
我也没有推辞,任由他把我搀到了路边,后来打上了一辆车,我就回家了 。
回到家里,我马上洗了个澡,结果冷水一激,酒劲直冲脑门。我立即抱着家里的马桶,吐个没完。母亲这时跑过来,看着我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埋怨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说我工作没多久,酒到已经醉了好几回,这么下去身体怎么顶得住。
我把自己吐舒服了,又自己用水洗了身子,就爬到床上躺下睡了过去。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多少时间,突然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