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鸣阴骘的眼神扫过去,“我一整天都在这春宵楼,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证,县令大人是打算所有人都抓走吗?”
一看这阵仗,白凤鸣显然是有恃无恐,他怕是早做好了万全准备。
“你是想说,陆小姐诬告你?”沈如卓袖中的手已然紧握了。
白凤鸣说道:“那县令大人应该好好问问陆小姐才是。我这么一摊在陆小姐眼里的烂泥,怎么值得高贵的陆小姐来主动沾上我。”
看他这无赖的样子,王捕快生怕自家县令吃亏,小声劝道:“大人,这春宵楼本来就是白家的产业,他既然敢这么说,想必大人就算带回去审问,也是审不出东西的。”
王捕快从前在刘县令手下的时候,白家更是横行无忌,很多时候在公堂上就是走个过场。
他太知道白家人有多难下手了。
“有人上告,本县自然要查。”沈如卓看不出有没有动怒,他只是对白凤鸣道,“白公子,作为庶民有配合官府查案的义务,你想必知道吧?”
白凤鸣眼底被激出精光,“……自然,县令大人有请,我岂能不去。”
就见白凤鸣从榻上站起来,直直朝着沈如卓走了过去,王捕快看他的样子,甚至有些担忧地护在了沈如卓的身前。但是被沈如卓推开了。
沈如卓倒是想看看,白凤鸣是不是真有那胆子光天化日对他动手。要是真动了手,沈如卓还觉得省事了。
白凤鸣直至走到了沈如卓的面前,两人的身材差不多高,视线交错在一起,那一瞬间,春宵楼里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了。
沈如卓不卑不亢,就这么任由白凤鸣几乎贴在他对面,挑衅和示威明晃露骨。
“真有意思。”
白凤鸣突地唇角咧开。
刘县令在调走的时候,特意找了白凤鸣。告诉他小心之后来的新任县令。因为刘县令听到了一些风声。一些非常、让人骨血发凉,又恐怖的传闻(事实)。
当时白凤鸣几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未曾把这位新县令放在心里。
甚至当沈如卓真的走马上任以后,他都没把他当回事儿。
直到现在,这位县令大人逼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