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甩开县主的手,在屋子里踱步想着法子,回头恨恨瞪着县主:
“知源怎么会牵扯其中?长姐说了让我看着你和知源,你最好是说实话。”
县主被丈夫如同看仇敌一般的眼神盯得想死,呜咽着老老实实将事情缘由说清楚:
“知源的未来岳父兵部尚书折而肯也牵涉其中,他们送了折而、顺郡王府和富察氏那边也各自送了三万两黄金,都说是送一百箱阿芙蓉进来,过后还会有更多好处奉上。”
想到那白花花的三十万两银子,和成箱成箱的珠宝,县主心头升起的恐慌不安消减不少,那些银子给了她底气:
“我们在打通关系时借用了太子和荣贵妃娘娘的名头,那些阿芙蓉混在要送给贵人们的生辰贺礼中,就这样被放行从海外一路夹带进来,这样今年贵妃娘娘生辰时,咱们家里也能拿出更好的贺礼啊,夫君,我也是为家里人好。”
崇安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县主脸上,顿时两颗牙齿随着血水喷出,人也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刚进院门的知源听到母亲惨叫,惊慌之下小跑着拍门:
“阿玛,额涅,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知源拍门,怒火冲脑的崇安再也忍不住打开门,蒲扇大手一伸就将儿子拖进了屋内,不等他站定就是两个耳刮子扇过去,先解了气再说。
知源正天旋地转间难以站定时,耳边阿玛的呵斥如同炸雷般:
“你也是对了多年圣贤书的人,怎么的能做出如此蠢笨之举,若不是你姑母说起此事,待到阿芙蓉弥散开来,为了蝇头小利而行祸国殃民之举,你等将是千古罪人。”
原本还想辩解的知源一听到阿芙蓉三个字,立刻就不好哀嚎了,再听到姑母也知道了,眼前发黑就要晕过去。
看着缩在一起满脸血的母子俩,崇安举起手却也再打不下去了,心里焦灼不已,到底是自己的妻儿,先把人捞出来再说其它。
“收拾收拾,你们随我进宫,今日总也要有个了断。”
“夫…夫君,我们可以不去吗?”
县主右边脸颊肿得老高,缺了两颗牙齿让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不过还是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