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要你好起来,一切都不是事儿。”
佟毓秀眼眶再次泛红,鼻子发酸喉头发紧,接过雅利奇手里的汤碗低头喝着,要不是极力忍着,只怕泪水已是流到了汤碗里。
站在正殿内室的康熙听着里面的动静,并没有让人通报,暗自叹息一声便转身就走。
同住在景仁宫的答应章佳氏,见到皇帝来了急忙过来请安,只不过刚开口就被康熙制止住了,看了几眼这个有些陌生的女人,他差不多有一年多小两面没有见过章佳氏了。
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已不再年轻,更何况章佳氏保养的并不好,脸色微黄神采略显丰腴,和记忆里的娇俏甜美大相径庭。
只看了两眼堪堪想起有这么个人,康熙便带着梁九功等人离开了景仁宫。
待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后,章佳氏失落的起身,看了眼正殿的方向便又回到了后殿,她现在是不敢有丝毫作妖的心思,儿子胤祥已经四岁了,她还要靠娴妃娘娘施恩,才能有机会多看儿子两眼呢。
八月十八康熙升起了久违的大朝会,遣人敕谕噶尔丹,没有给他留丝毫情面,怒斥了他私自出兵的越界行为,更是令他不得擅自侵犯喀尔喀地区的一人一畜,亦不得有一人与众部落往来通使。
康熙更是言明若噶尔丹再违背誓言,发动攻击劫掠之事,他定厉兵秣马,必追究到底决不中途停止。
蒙古这边也将发生的事情,以及战后的情况做了个详细陈奏,整理了战场上的情况后,九月初十康熙谕示大学士等:
“蒙古并卒临阵,初虽骁勇,一败北,即奔逃乱窜首尾不顾,慌乱怯懦者甚多。
因我兵排列太密,敌人乱放鸟枪,故有被伤者,且进退之际,海螺未鸣,此皆因未熟悉战阵之缘故。
从古行兵未有不预习操练者,往时八旗兵丁每岁春秋考较狩猎,近来担心马匹疲乏难以成行,故暂停中止校猎。
今春秋二季令八旗官兵,集结于宽敞平原之地,排列阵势、鸣锣进退,以熟操练。”
雅利奇闻听此谕示,就知道自己的那套军事力量体系可以正式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