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景春帝已老,贺君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更让他焦虑的是,这次流放的人中,大多数都是他暗中培植的势力。
温词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出了他的看法:“现在的局势对五皇子极为不利,除非您能掌握兵权,否则很难制衡六皇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与险阻。
贺君泽听后心中一紧,他焦急地说:“兵权?那岂是轻易能拿到的?”
他知道兵权的重要性,也清楚想明白这事情做得好就坐皇位,做不好就是灵位。
一旦动作过大,很可能会引起其他皇子的警惕和反弹,景春帝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而且,兵权有一半在战神将军手里,那位战神将军年少成名,可是行踪隐秘,除了景春帝,无人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
温词安看着焦急的贺君泽,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五皇子,我今后可能无法再为您效力了。我这病症日益严重,恐怕时日无多。今后若有事情,您派人来知会一声即可。”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遗憾。
“词安你怎么会染病?”五皇子这才想到要问好友的病情,“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许是流放的路上染的,”温词安虚弱地回答,“起初没在意,拖久了就变成这样了。您无需担忧,我这条命本就不值钱。温家已然败落,我不可能成为谁的助力了。”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用手帕捂住嘴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小厮眼尖地看到了这一幕急得直嚷嚷。
温词安却显得异常平静,“来福别怕,一切皆有定数。”
他虚弱的声音传到贺君泽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贺君泽如坐针毡,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温词安的病气所感染一般心神不宁。
“词安,你好生养病,我一会让人送些名贵药材过来,你看看哪个有用,如果还有需要,派人告诉我,我去给你找来。”
说完贺君泽匆匆告别了温词安,离开时回望了一眼这间不起眼的房子,心中五味杂陈。
贺君泽原以为温词安能够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助他一臂之力,没成想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心中不禁感叹人的命运真是难以预料。
离开温词安的住处后,贺君泽的心情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