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宗旨是,先预防,算不到的地方就多想办法解决,她懂得预防,却不会治疗。
温词安果然去了李家那边,帮忙检查孩子脚上的伤,处理完还敷了药,又把他板车也借给了李家。
晚上几个孩子可以在板车上挤一挤睡觉,休息得好,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宋知言找到温词安,希望温词安能替自己的小儿子看看脚,两只脚都烂了。
温词安看了看宋清欢,宋清欢别过脸。
医者仁心,温词安跟着宋知言去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看着这四个大将军家的庶子,温词安觉得宋知言有眼无珠,放着四个守规矩,知进退的嫡女嫡子不要,反而对这几个看起来冥顽不灵的庶子贴心贴肺。
替宋思贤把脚上的伤包扎好,温词安叮嘱他这几日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也别被汗打湿,三日便会逐渐恢复。
宋知言连连道谢,又愧疚地说,没有诊金,也没有别的可以拿出手的物什,这份恩情,只能来日再报了。
温词安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举手之劳,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宋思达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睛滴溜滴溜,他看到了温词安怀里鼓鼓的钱袋子。
“爹,人家有钱得很,哪里稀罕咱们这点诊金,再说了,他是白身,爹您可是大将军。”
温词安被这句话雷到了,这得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他有钱就可以不用收诊金了?
都流放了还白身、大将军?
更可恨的是,宋知言并不觉得他的这个庶子说得有错,因为他既没有呵斥宋思达,也没有向温词安道歉。
温词安有一种吃了翔的感觉,他总算理解宋清欢为何不管怎样,都不理会这六个人了。
他为自己的仁慈感到耻辱,这世上有的人就不该救。
宋清欢听到温词安在宋知言那里吃了瘪,心里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来。
只当做不知道,手里针线翻飞,一个粗糙的月事带缝制好了。
突然,人群骚动,有几个声音一会喊热,一会喊冷,言语不清。
宋清欢出了帐篷查看,她刚刚担心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