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着茶,举手投足间也都是春风帷幄的自在。
想起了早餐时未完的话,白舒童坐在秋千上,问孙宁,“昨天你三哥在土匪寨子里救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人?”
她随手指了过去。
孙宁转头,也透着树缝隐约见了三角亭里进了一个漂亮女人,一身珍珠绸面旗袍,还套着枣色的皮草,烫着波浪卷发,又戴着一顶呢帽子。
“是她,穿得很中式,却是一口法语,金发碧眼的,是个法国人。一大早就在外问了门房要进来,我因着她穿着,又因着她是外国人,一路进来,同她多说了几句。她是来谢谢三哥的,真没想到,我父亲还亲自招待了,想必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吧。”
她们悠悠闲闲晃着,忽然地,孙宁伸手遮住了旁侧白舒童的眼睛。
“怎么了?”
她拉下她的手。
孙宁紧张兮兮地叫她别看。
白舒童往旁侧了下身子,也就看见了。人家外国人热情开放,不仅拥抱了顾承璟,还行了贴面礼,坐下后,手就放在了顾承璟的手面上,移开都没移开过。
本来对于孙宁刚刚问海神凭什么可以为所欲为,她还没有答案,现在白舒童往后靠了座,讪讪说,“就是因为海神是个男人,所以才这般为所欲为吧。”
真是臭男人。
她主动了,难道他不能避开吗。
孙宁摸摸脑袋,没明白,说着三哥呢,怎么又绕回去说海神和美杜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