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匪头正在和二当家的商量等钱到位了添置哪些东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扰,提着指点地势沙盘的树枝,气势汹汹,进门就挥鞭来拦的小方。
一把提过在床前照顾人的白舒童衣领,将她提到面前来。
一点也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白舒童瞬而腾空。
“小丫头,你有完没完,你当我这寨子的人是你家里的下人吗?全围着你转了。”
周围的人除了小方喊着放下白小姐,其他人一句话也不敢吭。
李匪头见着有着明显外伤的吴妈妈站着,没被照顾,这一个个要求不是给她要的。床上是另一个,他将无抵抗力的白舒童扔到一旁,上前用树枝捅了人。
床上的人半死不活的,没点反应。
看来她是奔着这床上的人来的了。
树枝撩着人的衣衫,他手掌上有同样的常年持枪茧子,胸膛衣领撑开,上头有不少长年累月的伤痕,虽然很淡,但能辨认出与马夫不同,其中更有枪弹痕。
“你们是谁?”
李匪头太阳穴突突疼,瞬间觉得不对,转头问白舒童。
小方推开了人,搀扶白舒童起身,白舒童来到床前,挪开他那尖锐的树枝,看着吃了点药,在昏睡的人,她沉稳了心神,淡淡答,“来云滇做生意的商人。”
“说谎!你白舒童,同我的名声一样响。这附近,谁不知道你在找你男人,整整在安宁州附近找了一年时间,每个村寨都去了,还只问两年前那落在黑风山附近的军机,他是那个空军?”
都不用白舒童说,也不用逼问,李匪头自己都猜了出来,心里国骂都有了,绑了个空军回来,就算他们不去惹正规军,那还不得找上门来灭他寨子。
要命了。
可转念想,如果是,这白舒童又为何只带一个下人来,丝毫不提军队。
白舒童护在了顾承璟身前,见着大当家眼里有杀意,嗤笑说,“你疯了吗,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哪能活,我早就不找那薄命空军丈夫了,这是我男人,彝族人,叫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