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白舒童拿了香槟,给顾承璟倒,借着倒酒不便,她又挪着椅子朝他坐近了些,手肘微碰引了注意力,将自己盘里切好的牛排,喂到他嘴边。
“啊~”
顾承璟手放在桌子上,微晃着冒着汽泡的酒,手收了回来,拄在脸边,看着她在讨好,可伎俩不高明,他抬眸看了一眼陈灿。
陈灿识趣地假装手肘碰跌了叉子,低下了身,又转过头,唤着下人帮忙换。
自行忙碌一阵。
等换了回来。
白小姐还是坐得离顾承璟很近,可气氛却明显好了许多。
“明天有与其他学校的新学期联欢会,我要上台表演,你来吗?”白舒童轻挽了顾承璟的手臂,眼眸里带着点小期盼,星星斑斑,等着他回应。如果没有陈灿在,他相信,这会儿,她都已经要坐进顾承璟怀里撒娇了。
“后天和陈灿有任务,明天我不回来。”
白舒童小小失望,刚刚还沉着无边冷寒气场的顾承璟伸手,覆盖了掌心在她脸蛋上,微微摩挲了下,捧着进耳,说了句什么,让白舒童小推搡了他。
转而她又正经了颜色,坐回了礼仪位置。
“不来就不来,不稀罕。”
说着不稀罕,可动作里,又是将顾承璟盘里刚切好的牛排叉了去,放嘴里,鼓鼓地吃着,努了嘴,暗暗酝酿着生气。
顾承璟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发小脾气,切好了,又给她送盘里去。
就......真是个小妖精。
将顾承璟吃得死死的。
吴小姐之流美而美,孙小姐那类娇而娇,可是这种既娇又俏,既美又纯的,真的少见。
也就一会儿的时间,陈灿本来还担心着这顿饭吃两三口就要翻桌了,可一下子就安稳了下来,说起了金陵城最近发生的两三事。
“秦淮那里发生的命案破了,今天发的通告,说是上海来的帮派之间内部争斗,被杀的是堂主的一个小弟,船里灭了灯火,视线不明杀错了人。要杀的目标趁乱跳了河,爬上了大船,逃过了一劫。”
“上海的哪个帮派,青帮,红帮?”
“徽帮,这杀手受过徽帮旧堂主恩惠,说这个新堂主联合了一帮心腹,将旧堂主杀了,沉尸在海底。对外却伪装成仇杀,蒙骗帮众,坐上新堂主位,不仁不义,看不过去。他知道杀错了人,在狱里拿了小刀片割喉自尽了。我看了那照片,这里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