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同她致歉了。
白舒童背脊上腾了薄汗,诚惶诚恐地笑回,“没,没事。我也得上课,也没得空的。”
“怪我吗?”
“没有啊。”
他轻点了自己旁侧的位置,面色看不出是真和善还是开玩笑,“过来坐。”
圈椅是一人位,哪能坐得下两个人,要坐就得坐在他的腿上了。
心鼓鼓跳。
白舒童原本不打算喝酒了,可手边能拿到的茶水也没了,因为他的邀约,而一阵没来由的口干舌燥,只能干咽着着火的喉咙。
也因为船内无人,没人能指引她该不该顺着他,而没应没答。
“又不敢了?”他问,“是曼露妹妹胆怯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不是。”
于是,撑着桌沿她站了起来。
真坐到他怀里去。
男人的怀里可真热啊,一下子就散去了船里的阴凉。
目光浅浅缓缓对视着,一点一滴都勾粘,她有些着急了,又怕他瞧出什么不对来,借着酒意,看着他低垂又纵容的视线,下移到唇瓣就要亲上去。
有点不管不顾了。
而顾承璟啧啧了两声,右手撑在椅把手上,轻避开,笑了声,一只手却是轻捏了她的下巴,调戏那般。
“先告诉我,你的小名。”
她着急,就皱眉,甚至语气不耐,“刚刚吴妈妈说了,叫露露。你叫我曼露妹妹,也行。”
反正只要不是问她的真名就行。
“不是这个。”
他偏偏还问。
捏着她下巴的手微用力,一按就有红印,指腹在娇嫩的皮肤上轻摩挲着,今夜他没打算回顾公馆,也没打算让她回去。
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磨。
“还有呢?”他继续问,瞳孔里丝丝线在勾着,“在广州城,还有人叫你什么?”
白舒童微红着脸,低头略思忖,才知道,他是继续着刚才的问话,瞬间煞白了脸,一动不动,她微掐着自己的指腹。
又茫茫然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