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转了转筷子,拍了拍李景和,说,“景和哥,你知道吗?秋晓本来在读外国文学科系的,但是因为你说要下南洋,她改读商科了。光是转科的说明都跑了一个月,被老师刁难了。”
“是吗?”李景和看了眼旁边的张秋晓。
她都没同自己提过。
张秋晓赶紧捏了白舒童一把。
哎哟。
可疼。
捏疼她了,白舒童笑着起身躲,躲到李景和旁边去,在他的掩护下,张秋晓爪子害羞碰不到她,她就继续说,“那文学科的老师故意让她写十大页的换科理由,写完了,老师又说上头有错别字说这样转系,文学科没面子。她检查了十来遍都没查出来哪里错了,就气得在被窝里哭。三更半夜,把我吓得。”
香膏的生意落了下来,她退了单间,又和张秋晓睡在一起,三更半夜听见啼哭,还以为是楼上的福建夫妻又在打架,那老婆在哭,可怜得很。
结果是张秋晓。
劝慰了好久才平息。
话已经被白舒童说完了,张秋晓干脆放弃坐了下来,张叔听了这话,心里和明镜一样清晰,就接过了刚刚李景和倒的那杯茶,喝了口。
笑着想,女大快不中留了。
李景和听了,则浮了嘴边弧度同张秋晓说,“那么委屈的事,你该来怪我,是我害的。怎么一句没说?”
白舒童点头,拍他肩膀,“可不就是你害的。就是因为你说了洋行以后缺个管钱的,让她那么认真。明天她没课,你得请她吃西餐,给她赔罪。”
“当然。秋晓,你想去哪?”李景和问,眸子温温。
张秋晓不太好意思,平时他们出去,都会有白舒童跟着也一起,就低眸说,“既然是童童提的,那童童说去哪。”
白舒童挑眉,坐在李景和的旁边,摇头说,“我明天有事,可不陪你们去。”
她当电灯泡,也是当够了。
“你有什么事?”
“公共租界那发生了一起命案,查了口供,说可能和法国人有关。童年让我帮忙,跟着去法国总会当翻译,问问他们口供。所以,我不陪你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