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露挑了眉,梳子抵在了下巴,丝毫未察觉男人眼底的东西,“怎么怕了?怕以后没钱养小情人,那人叫什么来着,是叫张秋晓是吧?”
她就是故意。
故意惹他,故意让他无法端得了方正,一点点撕破他的脸皮。
李景和微耸肩,慢慢走到她面前,对她的冷语一笑置之,从裤袋里攥出个精致绣花袋子,轻放到了梳妆台上。
“又是什么东西?”
白曼露打开瞧了一眼,是对鎏金流苏耳环,色泽盈亮,工艺精美,镂空垂坠的芯子别有新意。她看着喜欢,面上却不表露,只随手拿在耳边比划,转着身,对镜子试了起来。
而镜子里,男人也同样走了过来,接过了她的耳环,帮她戴,低了头温温说道,“就得这么威胁我吗?我这一天天都在巴结谁,你不知道?”
她拧眉,看着他手在耳边拂过。
说实在,李景和长相不差,甚至换了身皮囊后,退去了乡下气,都算人中佼佼。是带在身边,都会让人艳羡看几眼的程度,平时若不是冷着张脸,吃着白家饭,却还高傲低不下头。
她也懒得刁难他。
现在他先来服软了,白曼露脸色自然就和缓了许多,再加上他的确说得上是言听计从,便说,“是你死乞白赖送我东西的,可别之后找我讨要回去。”
“那么与你相衬的东西,我要回来做什么。”
李景和从镜子里抬眸看着她。
镜子里的人尽管还未梳洗打扮,但是气质好,眉目里生盼,坠着一对添锦的耳环,更娇艳了点。
白曼露满意了,这才嘴边弯了笑。
像是征服了他,她笑里有得意。
正是青春年华的时候,皮囊娇嫩美好,心思百转千回,她乐意被一个绅士捧在手心里,她也学着手段驯服男人,乐在其中。
可却没留意身后人究竟是虎还是狼。
“出去吧,我要换衣服。我还约了同学去戏剧社,今天他们办募捐,我得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