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薄唇的他没再说话,但进城后,锦衣发现他没送她回去,也不是去车行的位置,而是——
小主,
停在了镜花楼后门!?
锦衣愣住了。
谢聿却下了马,“下来。”
“啊?”锦衣来过这里,那回是为了买避火图,虽然是白天来的,但因为也是走的后门,所以能记住这儿,何况那次的记忆,她很难不记住。
“进去把衣服弄干了,等柴兴来接你。”谢聿开口。
“我,不用,我去车行……”
“下来。”谢聿重复。
锦衣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下来地踩上马镫,准备下来。
因为不熟悉,她差点滑摔下来,但都被她自己死死稳住了。
谢聿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到底是不需要他抱上去。
进了镜花楼,老鸨立即出来相迎,不过并没有给谢聿上姑娘什么的,径直把他送到了顶层,还问询道,“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主子……
锦衣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谢聿瞥了锦衣一眼,“多上些炭盆来。”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
老鸨打量了锦衣一眼后,就退下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锦衣愈发尴尬。
可也就在此时——
不知是因为风正好往这边吹还是怎的,清晰的唱曲声传了过来。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曲声甜媚、婉转,比锦衣唱得好听百倍。
却似一记重锤,猛击锦衣心房,她垂下眼眸,迅速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