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暼了邓丰华一眼,他本以为对方要推辞一番的。
看来终于开窍了!
谈不上谁关照谁,要是真觉得人情难还,那就给他这个老板赚个几十亿、一百亿回来就好了。
实际上,邓丰华也是这样想的,觉得自己学有所成后,给夏景行赚一大笔钱,也算能还掉一些提携的恩情。
夏景行之前想过给邓丰华一大笔钱,但他觉得对方多半不会要。
而给对方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一份事业,对方心理上更容易接受一些。
这样,对他们两人其实都更有利,邓丰华的金融才华被挖掘出来,人生重新找回自信,夏景行也能赚一笔钱。
他这也算是一种“投资”,人才养成。
将来邓丰华要是想自己当老板,出去单干,他也可以投对方一笔,就如同投资高翎,许诺投资赵君那样。
“赵君,可能干五年就要离开。”
夏景行顿了顿,看着邓丰华,神情非常严肃的说道:“你在五年之内,一定要出师!不然到时候就尴尬了。
临阵换人,是我们这行的大忌!
每个基金经理的投资风格不一样,找外人来接手,可能搞得一塌糊涂。
你跟在他后面学习,能读懂他的投资风格,接手工作要容易得多。”
见夏景行面容严肃,邓丰华也渐渐收起了笑容。
五年就要出师啊!
那难度不小!
这是一个挣大钱的行业,高手云集,讲究智商碰撞。
夏景行的话,让他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和责任,要是五年内自己没出师,无法接任赵君,那可怎么搞?
对得起景行的信任吗?
夏景行扫了邓丰华一眼,后者跟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面色严峻,目露沉思。
他不说话,在一旁安静的等待邓丰华答话。
关照朋友是另外一码事,他不给点压力,也怕把对方给养废了。
事实上,他对邓丰华有信心,对方差不多是毕业七八年后开始担任基金经理的。
有自己大力栽培,成长周期缩短那么两三年,应该问题不大。
半晌后,邓丰华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回答道:“行,五年,我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你可别随便表态,完不成……”
说到这,夏景行停顿了一下,指了指落地窗外的黄浦江。
“干嘛?大佬,你别不是要把我沉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