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度走后,朱雄英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其实他调张度去浙江也是没办法的事,同时也有些担忧。
张度这个人做事情太中庸了,如果不是为了张月,他一定不会去啃这块硬骨头。
江南的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能不能把事情办好先不说,要万一被当地的士绅拉下水,那就不是朝廷律法了,而是整个江南士绅狠狠的抽了新皇帝一巴掌。
只要是有脑子的人,谁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把这事办好,张度能有这个态度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事到时候还要具体策划,现在施行还有些早。
次日下午,朱雄英闲来无事,来到汪家的院子里,随手拿起几片烂菜叶子喂给圈养的鸡群。
看到鸡群争先恐后的琢着菜叶,朱雄英感到十分的轻松。
喂完鸡,朱雄英将屋里的椅子搬到院子里,半躺了下去,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朱雄英迷迷糊糊被宋忠叫醒了,睁开眼一看,太阳都快落山了。
“殿下,淮王来了!”
朱雄英揉了揉眼睛,问道:“淮王……他来做甚?”
宋忠说道:“淮王今日得知殿下来了皇陵,就立马赶来参拜,一打听才知道殿下在这!”
“让他进来吧!”朱雄英咂咂嘴,随口说着。
没一会儿,身穿蟒袍的淮王朱允炆小步走了进来。
“臣弟淮王朱允炆见过太孙殿下!”
这是兄弟俩在京城外第一次见面,朱雄英瞥了一眼,一年没见,朱允炆褪去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些成熟,整个人变得沉稳许多。
“起来吧,二弟!”
朱雄英站了起来,跺了跺脚,随口道:“孤奉命巡视藩王,去的都是北方塞王封地,所以没打算去你的淮王府,你不会怪孤吧!”
“臣弟不敢!”朱允炆十分恭敬的弯腰拱手。
兄弟俩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刚进宫那会,一言不合就得打架的皇孙了,虽然每次都是朱允炆被动挨打……
现在至少表面上能做到兄友弟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