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什么情况?
我就算是再愚钝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扭头站立在路边的公交车站牌前,常年积灰的倒影里依稀能看见自己的一部分。但这一部分也够让我倒抽一口凉气了。
只见裸露的脖子上除了被冻的发白,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青黑色手印,几乎盖住了从下巴到锁骨的面积。大晚上的看见这个跟被活活掐死了似的,哥们自己都吓一跳。
我心里萌生一个中二的念头:我这是……死了?
有些念头一冒出来就不可抑制,江恒一身白衣突然出现,这么想着,怎么还有点儿像白无常呢?
哥们这一大好青年就这么凉凉了?
妈的,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我去……不是吧……”
我嘟囔着轻骂了声,江恒闻声回头。要说大师就是大师呢,他处变不惊的解下自己的围巾递给我:“阴气入体,正常。”
路边昏黄的路灯在他侧脸铺下层阴影,勾勒出轮廓,我突然发现他的瞳孔比正常人要淡一点,似乎是温和的光透过他在瞳孔外圈出一抹暖色。认真看人的时候,总浮着层难以言说的温柔。
我倒也没客气,草草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江恒嘴角永远挂着抹笑,颇有点: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意思。
“本来这种情况是应该给你处理一下的,但在这种地方实在不合适,先遮着吧。”
“没事儿,哥们身体好着呢。”
我忍着脖颈处的阴冷,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他倒真不矫情,加快脚步往市中心赶。我频频抬手看表,估摸着也就十分钟,随手推开一家咖啡店。
江恒点了两杯,在等咖啡上桌期间,他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