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其怪怨了一声赵云程不曾喊他,叫醒一旁的赵时桉,连忙叠起炕上的被褥。
赵时桉坐着打了个哈欠,任由赵云程给他穿衣,院外传来元宝和家旺的吠叫声,徐言其下了炕,出了堂屋到院外张望。
看着朝这边驶来的马车,徐言其便知是高竟遥过来了,但令他没有想到,率先下了马车的人竟是他日思夜想的阿么。
徐言其双唇微动,呆立在原地却先流出了两行泪。
“其哥儿。”高宴清快走了几步,牵起徐言其的手仔细端详着他,他的孩子胖了不少,瞧着身上穿着的袄衣,就知他汉子待他不错。
徐言其抬起了手,轻拂在高宴清黑白相间的发丝上,喃喃道:“阿么,你的头发怎地白成了这般?”
“阿么都四十多岁了,有白发不是再正常不过事儿吗?”高宴清道了句傻孩子,轻描淡写地说着。
赵云程久不见徐言其进屋,便牵着赵时桉的手出了院子,入眼的正是父子相见的场面。
“爹,阿么怎么了?”赵时桉没见过高宴清,只是看到自己的阿么似乎很伤心。
赵云程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他抱着赵时桉走过去,朝高宴清打了声招呼:“桉哥儿,这是姥么,快叫人。”
“姥么好!”赵时桉脆生生的开口道。
高宴清连连点头应着,徐言其抹了抹脸颊上的眼泪,揽过赵云程朝他正式介绍道:“阿么,这是云程,我的汉子。”
“先进屋吧,外面儿冷。”丁素梅拍了拍高宴清的肩膀,这么些人站在院前,实在是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