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同万秋商量过了,这些日子由他来看店,我和你住着。”
李桂棠抿嘴笑笑:“你们这是干啥,我又不是活不长了。”
“呸!”赵云涵唾了一声,“阿奶说的什么话,我们只是突然悟了过来,不单单是住这几天,等您病好了以后,我和二叔也会隔三差五的过来陪您住着。”
“你们有自己的小家,不用围着我这个老太婆转,常来探望着就成。”
赵文河跨坐在炕沿上,闻言回道:“我们省得呢,您就安心养病。”
姑姑过来住着,赵时桉再开心不过,每日都有两个哥哥陪着玩儿,夜里几个孩子甚至都要睡在一块儿。
也不知是不是心宽的缘故,李桂棠喝了几天的汤药,身子就好转了不少,瞧着曾孙们在院中玩闹,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散过。
住了五日,赵云涵带着孩子回了镇上,赵文河多留了两天,夜里一直陪李桂棠在东屋睡。
“明儿你也回去陪陪秋哥儿,娘好着呢,”李桂棠睡前又没忍住唠叨起赵文河来,“秋哥儿这几日一个人住在镇上,娘心里头儿过意不去。”
“成,您安心睡,我明儿就回去。”
李桂棠这一病,到底警醒了几个儿孙,往后的日子里,赵云涵每个月都会带着孩子回来住两天,赵文河来得更勤,赵云安去了学堂,他和万秋轮流着看店,每隔上两日就会过来探望李桂棠。
“阿奶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徐言其给赵时桉缝着衣裳,和一旁正检修农具的赵云程道。
“是啊,有孩子们成天儿的围在身边儿,阿奶心宽不少,气色自然好。”赵云程双肘搭在膝盖上,端详着正认真缝衣的徐言其,“其哥儿,那天夜里,谢谢你宽慰我。”
徐言其抬眸睨了他一眼,笑道:“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哭呢。”
赵云程一窘,不自在的低头拿起了农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