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阔留在盛京,可比上战场要有用得多。
“既然侯爷心底有了打算,那属下便安心了,我这就去城内布防,侯府歇会吧。”
说完,他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镇北侯目送他离开后,命随从去喊世子过来。
片刻,苏骞踱步走进书房。
迎接他的,是一个沉甸甸的砚台直直朝他砸来。
他费了好大劲才躲过致命一击,脸却被墨水浇了个正着。
“看看你献的好计策,老子赔了一个女儿不说,还折了五万多兵马,损失惨重。”
苏骞胡乱抹了把脸上的墨水。
原本只是星星点点的,这一擦,整张脸都黑透了,瞧着分外的滑稽。
“谁知那闵胡如此没出息,竟死在了小妹的身上。”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眯着眼斟酌了片刻后,又继续道:“我总觉得闵胡的死有蹊跷,
父亲,您说是不是小妹太过憎恶他,被他折腾醒后起了杀心,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了他。”
镇北侯又捞起另一个砚台,正准备朝他面门砸过去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堪堪止住了冲动。
“难道真是她杀了闵胡,坏了我的计划?”
苏骞冷嗤了一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她眼睁睁看着闵胡的五万兵马投奔闵澜,不就能证明她怀恨在心么?”
“……”
镇北侯无法反驳。
越是高傲的人,跌进泥潭越难以接受,鸾儿心存怨恨也正常。
他这嫡女,算是彻底废了。
“找个院子将她幽禁起来吧,别让她与军中的将领有任何的接触。”
“是。”
“对了,你确定云氏嫡女是狗皇帝的软肋么?”
苏骞点了点头,“确定,我已经命人去查她的藏身之处了,等找到她,就将她掳来北境,借此威胁皇帝。”
镇北侯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可想到鲁城的惨败,好心情又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那个裴玄呢?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我找出来,提供假情报害老子折损了三万兵马,我非要将他扒皮抽筋不可。”
提起裴玄,苏骞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去。
云家军先锋队藏在鲁城城外的情报,就是裴玄提供给他的,他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给父亲,结果……
“您不说,我也会将他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