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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宋玉致好奇打开周报,扫了一眼。

「李世民使尉迟敬德入宿卫,敬德擐甲持矛,直至渊所。渊大惊,..乃召世民,抚之日:近日以来,几有投杼之惑。

世民急切跪而吮上R,号恸久之,终得谅解。」

宋玉致陷入沉思。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周报让她看这个?而且这李家是什么奇特的爱好,为什么认错姿势这么奇怪?

深吸一口气,少女随手将周报一扔,后面她都不用看,肯定又是乐爷背黑锅。

这些天小黄猫都一直和她在一起钓鱼,怎么可能去什么慈航静斋评论什么那什么不雅之处,白不白?而且再白有她的白?

......

磨刀堂,这里已经独占一座山峰,乃是不败天刀:宋缺,闭关之所。

山上种有不少草木,在风中摇曳,远远看去,不知是山在动,还是心动。

踏着山风,宋玉致头上扒拉着小黄猫,缓缓向上走去。

台阶摇摇,仿佛直入九霄。

渐渐地上了山顶,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唯有风声呜咽从身边穿过。

除了风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存在,山顶依旧如当年少女的记忆那般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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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万千地参天高撑,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荫遍地,与主建筑浑然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

宋玉致缓缓吸两口气,平复气息,才缓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筑物的白石台阶。

磨刀堂偌大的空间里,一人立在堂心,身上不见任何兵器,体型像标枪般挺直,身披青蓝色垂地长袍,屹然雄伟如山。

那人两手负在身后,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

「乐爷,我有一刀,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摘星、摧城、开天!请指教!」

苗乐大怒:「喵!」

【放肆,小小铲屎官竟敢噬主?反了,反了!】

叫一声,小黄猫连忙躲到备胎铲屎官身后。

宋玉致手中握刀,刀意凝而不发。

「父亲,请指教!」

宋缺:......

逆女!

有史记载,中朝第一年,岭南宋氏磨刀锋,有仙神之战,不败天刀和仙刀争锋。

那一日,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甚至有宗师强者注意到那山峰虚空破碎,无人可以靠近。只能远远望见刀气横空,杀意森然。

那两人之刀法犹如天仙乘风,霞雾云影,意态万千,精妙绝伦。

「轰!」

空间整个破碎,露出一个无垠黑洞。

似乎感应到什么,宋缺突然叹口气,大步而行,冲进虚空,整个人消失不见。

宋玉致有些茫然,落回地面,竟再也感应不到乐爷的半点气息。

他走了?还是跟着爹一起破碎虚空飞升到所谓的上界?

傍晚。

山间有蒙蒙细雨,淅淅沥沥滴落在高大的槐树上,雨滴在枝叶末梢汇成一颗晶莹的水珠,重重落下四散溅射。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宋玉致望着窗边的绿树,还是像以前一样娇翠欲滴,池塘里的一尾巨大红鲤鱼则在摇尾乞食。

少女摇摇头说道:「乐爷都走了,我爹也走了,就剩下咱俩过日子。不过我可不怎么会照顾你,时间也有限,从现在开始你活的每一秒都是赚的。

红鲤鱼:......

从那一日起,磨刀锋上总有一个少女屹立于悬崖之上,出刀,收刀,出刀,收刀。

白天,黑夜,日落,月升,无论何种时间段,都能看到少女练刀的身影。

树木抽芽,枝叶繁茂,继而泛黄,最后大雪纷飞,世间变幻,那练刀的身影,却从来没有一丝的停歇。

岁月流转。

蓦然,某一天,那一道身影,于悬崖边上,一站一天,而一天,仅仅斩出一刀。

「呼啦!」

宋玉致也终于明白刀法的最高境界:舍刀之外,再无他物。

片刻后,少女蹲下,抱膝,瑟缩着娇小的身子,默默远望天边残阳,落日余光。

回忆不会消失,总是在不知觉间深刻入骨。

「乐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再找我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