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声音渐渐弱了,心里的那份喜欢也不再表现地小心翼翼、有所收敛。
皇上一手搂着陵容的腰,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讨好:“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情,那些传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朕已经让苏培盛去彻查此事了,这些传言过些日子想必就不会再有人谈论了。”
陵容垂着眼眸,一呼一吸之间,似是有千万的委屈凝聚在心头。
皇上静静地感受着陵容的情绪,看着面前活像一只受伤小猫一般的陵容,顿了顿,疼惜道:“容儿不要生气,这些事情朕都会处理好的。
你相信朕,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与陵容对视。
当陵容听到皇上说完最后一句话时,陵容早已潸然泪下:
“臣妾自然是相信皇上的!在这宫里,皇上就是臣妾唯一的倚仗。
皇上如今这样说这样做,臣妾实在是无以为报。
只求往后的日子里,能够与皇上一直像现在这样……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陵容说完,绯红的脸就埋进了皇上宽厚的胸膛。
陵容说完的时候看见了皇上脸上浮现的微笑。
待陵容埋进皇上的胸膛时,陵容感受得到此时的皇上是高兴的。
陵容的耳朵贴在皇上的怀里,静静地感受到皇上的心跳。
陵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靠在皇上的怀里任由眼里的泪水划过脸颊。因为陵容是知道皇上是什么性子的:皇上向来生性多疑,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倒是现在这样静静地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因为有时候,看似软弱的眼泪也是女子的武器。
皇上微微低头看着怀里娇小瘦弱的陵容,不由得有些心疼。皇上情不自禁地将放在陵容腰身上的手掌,轻轻移动到陵容的肩膀上。
此刻的皇上自然是感觉得到怀中的陵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皇上任由陵容在自己怀里轻轻抽噎。
皇上用放在陵容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陵容的后背,另一只手也抬起轻轻地拭去陵容眼角的泪:“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
你放心,有朕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皇上怀里的陵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坚定的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柔弱:“嗯,臣妾相信皇上。只要有皇上在臣妾就安心了……”
皇上与陵容就这样抱着坐在软榻上,一旁守着的鹂儿和苏培盛早早地就背过身去,丝毫不敢打扰皇上与陵容二人之间的郎情妾意。
在离储秀宫不远处的碎玉轩里,那张美艳动人、宛如盛开的粉色芍药一般美丽的脸上满是怒火:“什么!?皇上今晚留宿在容嫔那里?”
“回小主的话,是的。据说,是皇上听说了近日宫中关于容嫔娘娘的传言,担心容嫔娘娘会不高兴,所以今晚便去了储秀宫……”跪在地上的景泰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与祺贵人双眼对视的时候,又被吓得将头埋了下去:
“小主息怒,主要是今日不知怎的,关于容嫔的传言是越发的奇怪了……”
祺贵人继续不高兴地皱着眉头,但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什么传言?不就是之前说容嫔娘娘是为了以后给她的纯熙公主铺路,所以才建议皇上将二公主嫁出去?
难道还有别的?”
祺贵人看着眼皮子底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景泰,有些不耐烦。
景泰听到祺贵人的话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立马抬起头,看着祺贵人:
“回小主的话,实不相瞒,从昨夜开始,宫里便有陆陆续续的传言,说是原本科尔沁部求娶的是纯熙公主,说什么纯熙公主的命格好。
若是能嫁过去,能够保佑我们朝廷与科尔沁部永世和平……
容嫔就是为了不让纯熙公主被送去和亲,这才建议皇上让二公主下嫁的……”
祺贵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景泰,这下也能理解皇上为何要去储秀宫了……
“你说的可是如今大家都在传的?”祺贵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于是又开口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