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农．欧文不甘心的问：“为什么？用一样的布，一样的线，同个人来绣，为什么绣不出一样的作品？”

陈旭东微笑：“欧文先生，这苏绣是纯手工制品，正如我们写字，不可能每一次都写的一模一样，总有区别。更何况，那架屏风，顾大师足足用了五年时间，这些年来，她对苏绣的认识在变化，手感也在变化，观察事物的角度还在变化，怎么可能绣出完全一样的东西。”

阿尔杰农．欧文悻悻：“我刚才就看上那架屏风，可是你们一点价都不肯降。”

“欧文先生。”陈旭东仍然是清和的微笑，“我们的展品，每一件都是大师精工细做的艺术品，不是大卖场的地摊儿货，折价那是对艺术的亵渎，恕我们不能那么做。”

阿尔杰农．欧文定定的瞧着他，听他明明说一口纯正的英语，可是这说出来的话，这措词，他怎么就觉得不像是他国家的语言说得出来的，他们老美，只会强调：Oh, good, very good, this Su embroidery is very very good.

陈旭东见眼前老外瞪着眼，一副傻相，脸上笑容不减，向身后的叶歌打个手势，让她拿了一个图册过来，展开其中的一页，指着说：“欧文先生不妨看看这幅，这是顾大师二十年前的作品，可以说是她的鼎峰之作，除去比刚才的屏风小一些，单论价值一点都不差。”

刚才是一架镶在红木架子中间，一人多高的圆形绣品的屏风，这一架却是长方形的。

阿尔杰农．欧文问：“是同一个顾大师？”

陈旭东点头：“对，只是这一架屏风要比前一架早几年，那个时候顾大师还很年轻，可是技艺已经非常成熟，眼光富有青春气息，观察事物的视角不同于中年时期，依我看，这一架屏风的风格更加适合欧文先生的年龄。”

是说他比前边那个法国佬年轻？

老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