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谢家缠上,谢家女又是个泼辣跋扈的性子,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柔顺,往后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把人娶回家,不,他不愿意。
温和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博览群书的他,第一次出现解决不了的事。
学识在权势面前,毫无用武之地。
彭母难得在儿子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心痛如绞,柔声劝道:“溢之安心养伤,你父亲已经在安排离开临江的事,过两天咱们就走,”
彭溢之摇了摇头,觉得不妥,“离开?谢家与知府交好,咱们办理路引,谢家肯定知道。”
彭父看着儿子虚弱的样子,宽慰道:“放心吧,父亲在临江这些年,也认识几个能人,花点银钱让他们帮忙搞定。”
彭家父母本就不是临江府人,离开或留下全看自身意愿。
闻言,彭溢之扯了扯唇,笑着应下,“好。”
一直紧绷的心神,直到此时,全部卸下。
想到谢家女一边抽打他,一边盯着他的脸,嘴里说着要让他臣服的话,他就心里不适。
宋清淮敲响彭家院门时,彭家父母正在比对,从一群人里找,出价最高之人。
彭父放下记录本,交待道:“夫人,你接着看,为夫去看一下是何人。”
彭母头也不抬的说着,“嗯,不相干的人,就不要理会了,以免节外生枝。”
“好。”
宋清淮带着张成和任绍,站在彭家宅门前,静静等待里面之人开门。
任绍打量完彭家宅院,便把目光放在宋清淮身上,满脸的不可思议,显然被他要买铺子这事,给惊到了,“宋兄,还真没看出来,平日里穿衣普通,实际上却富甲一方。”
宋清淮在书院行事低调,衣裳也都是普通料,且一看就是自己做的,并非成衣铺子购置,理所当然的以为,对方家境一般。
宋清淮淡然一笑,“富甲一方谈不上,家父善经营。”
说话间,院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彭父带着几分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