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云赤条条的站在那里,耳边是封之桃娇柔的嗓音,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身上擦拭着,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奈何有心无力,催促着,“动作快点。”
封之桃察觉到他的异常,脸颊绯红一片,青天白日的,连郎他竟然....
胡乱给他穿戴好,扶着他重新躺下,拿着脏衣裳,飞快的开门出去。
径直来到厨房外,喊道:“平娘,快去洗衣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平娘捏着鼻子端起盆子往外走。
院子太小连口井都没有,挑水洗衣得到不远处的河边。
平娘离开后,封之桃无处可去,外头烈日灼人,只得回到令人作呕的堂屋,刺鼻的味道经久不散。
真是难挨的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小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小院,封之桃积累一天的怒气,瞬间有了发泄口。
“小角,身为下人,不在主子身边伺候,跑哪里去鬼混,快点滚过来。”面容娇美的女人,叉着腰,骂人的话,从那红润唇瓣传出。
小角被骂得一头雾水,老爷被打,待在家里养伤不就好了,哪里需要他在身边伺候,再说他还要养家。
小角轻声反驳,“桃夫人,小的有点事,再说老爷受伤安心躺着不就好了。”
老爷自从认识这个女人后,越来越糊涂,夫人那么好,老爷不珍惜,捧着眼前这个女人,将来有他后悔的。
说话间走进堂屋,见老爷靠在躺椅上,神色阴沉的瞧着他。
尽管他理由充足,可另寻差事,难免有些心虚,唤了一声,“老爷。”
马连云瞪着他,厉声质问:“去哪儿了?”
小角沉默半晌,决定实话实说:“奴才..奴才寻了份差事,所以....”
马连云气得不轻,抬手指着他,冷声道:“你是爷的随从,不想着伺候爷,却另寻差事,好,好的很!”
小角被他指责,觉得有些委屈,梗着脖子道:“老爷许久不曾发放月例,奴才也需要银子,有家要养,不找活做,难道要活活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