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转过身,目光扫过跟过来的几个队长。
“大哈。”
“在!”大哈挺直身子。
“带着你部兄弟,摆在最前面。结成防御阵型。一步不许退,给我顶住墙上的箭矛。”
“明白!”大哈重重点头,脸上横肉绷紧。
“默默。”
默默,“将军。”
“带着你部兄弟,跟在大哈盾阵后面。不用省箭,给我往死里压那些窟窿!让他们露不了头!”
“是。”默默应道,声音依旧平静。
陈渊最后看向鸳鸯,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他刺穿:“鸳鸯。”
“渊哥你说!”鸳鸯攥紧了拳头。
“带着剩下的兄弟,跟我一起冲,盾阵顶到一半距离,我们就冲过去,爬墙!”
鸳鸯眼睛瞬间红了,不是怕,是那股狠劲上来了:“是,将军!”
命令飞快传下去,队伍在通道出口后面动了起来。
大哈部的两百重甲盾兵走到最前面,他们将一面面厚重的大铁盾紧密地拼接在一起,盾牌下沿死死抵住冻土,组成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
后面的士兵用肩膀顶住盾牌内侧,默默部的两百弩手分散在盾阵后方和侧翼,检查弓弦,将箭囊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鸳鸯带着剩余四百士兵整兵列队,他们卸下不必要的负重,检查着临时赶制的、顶端带着铁钩的飞梯和绳索,眼神里都有一股豁出去的决然。
陈渊走到这支突击队前面,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很多人脸上还带着在断魂崖溅上的血污,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
陈渊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陌刀,刀尖指向冰墙,“陌刀军——”
“有进无退!”八百人齐声低吼,声音在峡谷里碰撞回荡,震得冰棱簌簌落下。
“前进!”
大哈发出一声咆哮:“举盾……前进!”
最前方的铁盾阵轰然一动,如同一个整体,缓缓向前推进。沉重的脚步踩在冰面上,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