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未褪的脸，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转向身旁的鸳鸯，“带新兵去器械库，按陌刀军各部标准，配发甲胄、兵刃。”

“是，将军！”鸳鸯挺胸应命，脸上已不见之前的悲戚，只剩下执行命令的冷冽。他转身，对着那群兀自激动的新兵低喝一声：“都跟我来！动作快！”

新兵们如梦初醒，赶紧小跑着跟上鸳鸯的脚步，朝着器械库的方向而去。他们的步伐还有些凌乱，但眼神却紧紧追随着前方那道冷峻的背影。

张毅将军与几位将领在一旁静静看着。疤脸老赵咂咂嘴，对张毅低声道：“老张，这小子……不光自己能打，煽动人心也是一把好手啊。你看那些新兵蛋子，眼珠子都红了。”

张毅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光会喊口号没用。是骡子是马，得拉出去遛遛。”他看向陈渊，“你的人，什么时候能拉出去？”

陈渊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新兵领取装备，熟悉基础。明日，鸳鸯便可带他们出长城，清剿城墙十里内的零散荒兽，以战代练。”

“十里内？会不会太近了？”戴眼镜的军官微微皱眉。

“足够。”陈渊道，“见血，活下来的，就是合格的兵。”他的话语简单，却透着战场上千锤百炼出的残酷逻辑。

张毅点了点头，“好，按你的章程办。”

几天后的二十三军军部会议室，气氛与校场上的热血激昂截然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厚重的作战地图铺在长桌上，几位军中高级将领围坐，脸色都不太好看。

张毅将军站在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了一个位置上——那是一片用猩红颜料醒目圈出的区域。

“昆仑。”张毅的声音低沉，如同闷雷滚过会议室，“有确切情报，荒界意志那个杂碎，在昆仑山脉深处，强行撕开了一个临时性的小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