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女人叫诺诺,她摇摇头:“不敢走太远,就在墙边五六里地的地方转悠。落单的、受伤的荒兽,我们就摸上去用陷阱,虽然破不了它们的皮,我们用火烧。有大的兽群,我们就躲着。”
诺诺看了看陈渊拖车上三个伤兵,又说:“你们伤得很重,我们帮你们吧。”
陈渊还没说话,鸳鸯又嚷嚷开了:“帮?怎么帮?”
诺诺没理他,回头招招手。立刻上来两个看起来挺结实的女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简易担架,走到盾牌边,二话不说,一前一后,抓住大哈的头脚。
“嘿!”两人同时一用力,竟然直接把躺着大哈给抬离了盾牌!大哈惊得“啊”了一声,脸都红了。
又有两个女人走过来,一点不嫌弃鸳鸯和默默身上的血污,一人一个,把他们背到了背上。鸳鸯趴在人家姑娘背上,闻到了一股汗味和泥土味,还有一点点淡淡的血腥味,他一下子脸红了,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这……”
默默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脸稍微偏开了一点。
陈渊看着这一切,把肩膀上的绳子一下子松开,但他手里还紧紧握着陌刀,但心里的警惕慢慢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谢谢。”陈渊看着诺诺,说了两个字。
“没什么,我们经常遇到你们这样的,能帮的就帮。”诺诺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然后笑了笑,脸上脏兮兮的,但她的牙很白:“走吧,送你们到墙根底下。”
队伍重新动起来,其他几人捡起大哈它们的盾牌和兵器。
有了这些女人帮忙,速度快了很多。女人们走路很轻,很小心,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她们不怎么说话,但彼此之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知道该怎么做,看起来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
鸳鸯趴在人家背上,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背他的女人:“姐……你们……真的杀过荒兽?”
那女人侧过脸,瞥了他一眼:“不然呢?等着它们来吃我们?”
“怎么杀的?”
“偷偷摸上去,设个陷阱,然后捅眼睛,捅脖子,反正不能硬来嘛,实在不行就用火烧啊。”女人说得很简单,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鸳鸯不吭声了,心里佩服得不行。他们四个大男人,有盾有刀有弓,打起来还差点全死掉。这些女人拿着破烂家伙,浑身没有丁点儿气血之力,居然也敢杀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