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达也清了清火辣辣的喉咙,不甘示弱地回敬:“随时奉陪!文的武的,任你挑!”
一场本该严肃紧张的外交试探,最终以双方主使酩酊大醉、双方副使吵到失声的荒诞局面,暂时落下了帷幕。
梁王府,夜。
“哐当”一声,柳青扶着烂醉如泥、几乎挂在他身上的白庚,踉踉跄跄地撞开了大门。
刹那间,仿佛往热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整个王府前院炸开了锅。
暮雨柔第一个冲出来,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看着瘫在堂屋桌子上、人事不省的白庚,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又喝?!他这是染上酒瘾了还是怎么着?
这个月第几回了?!
回回喝成这……这逼样!”
她到底顾及身份,把更不雅的话咽了回去,但怒气值已然爆表,
“要是跟他兄弟、跟我爹他们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跟高年?!那是西齐的秦王!是对立面!
这都能喝成死狗?白庚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毛病啊?!”
白庚被这河东狮吼震得稍微清醒了一丝丝,勉强从臂弯里抬起头,眼神迷离,嘴里含糊不清:“雨……雨柔……你听我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