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白的耳根瞬间涨红,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练气七层的考核就在三日后,若是连聚灵弹都掌握不了,他又会成为外门弟子的笑柄,就像上次引气入体时,被人嘲笑 “蜗牛修士” 一样。青铜罗盘在袖中突然发烫,龟甲边缘的齿轮轻轻转动,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细微咔嗒声。
“菜鸡就是菜鸡,” 王虎弯下腰,捡起断裂的剑鞘,用灵力捏成粉末,“连法器都握不住,还敢占着练剑场的位置?” 他的土黄色灵力比苏小白精纯许多,袖口的外门弟子令牌闪着油腻的光 —— 那是上个月抢了杂役弟子的月例钱,去坊市镀的金。
苏小白的喉结滚动,正想反驳,却被一股熟悉的腥风打断。赵大雷扛着玄铁斧狂奔而来,粗布衣衫下的肌肉贲张,赤红色的灵力在斧刃流转,激起地上的尘土:“王虎你找死!” 他的狼牙棒昨天刚被王虎的跟班偷去熔了铁水,此刻正憋着火气。
王虎的脸色微变,却依旧强撑着冷笑:“赵大雷,你想替这废物出头?” 他后退半步,三个跟班立刻上前一步,土黄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上次被俺们打断的肋骨长好了?”
“你试试就知道!” 赵大雷的玄铁斧在地面划出火星,赤红色灵力如火焰般升腾。苏小白突然拉住他的手腕,青铜罗盘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烫得他心头一跳 —— 刚才王虎嘲讽的声音似乎变了调,像被捏住喉咙的公鸭。
“别冲动。” 苏小白压低声音,指尖悄悄按在赵大雷的手背,“三日后就是考核,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能感觉到罗盘的齿轮还在转动,王虎的嘲笑声变得越来越滑稽,最后竟像孩童的咿呀学语,引得周围路过的杂役弟子窃窃私语。
王虎显然没察觉到声音的异常,还在唾沫横飞地叫嚣:“怎么?不敢动手了?我就说你们俩是……” 话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跟班们也面面相觑 —— 刚才老大的声音明明变了调,怎么回事?
赵大雷被苏小白拽着胳膊,虽然怒气未消,却也看出蹊跷:“小白,这……” 他的赤红色灵力突然收敛,玄铁斧在手中转了半圈,“俺们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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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白趁机拉着赵大雷后退,青铜罗盘的温度渐渐回落,王虎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但那短暂的滑稽腔调像根刺,扎得王虎脸色铁青:“有种别跑!” 他想追上来,却被赵大雷凶狠的眼神逼退 —— 上次硬拼,他被赵大雷的赤红色灵力震断过肋骨,至今阴雨天还隐隐作痛。
走到练剑场边缘的老槐树下,赵大雷才甩开苏小白的手:“你拦俺干啥?刚才正好教训那伙杂碎!” 他的玄铁斧重重砸在地上,震落几片枯叶,“你那聚灵弹怎么回事?俺看你明明快成了。”
苏小白捡起断裂的木剑,断面的木刺扎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不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沮丧,“每次灵力快注入法器,就会突然溃散。” 青铜罗盘在袖中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错觉。但他清楚记得那种奇异的共振,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悄悄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