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位区干部锐利的目光和全院的注视,钟铭脸上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丝毫未变,他甚至夸张地掏了掏耳朵,仿佛刚才没听清。
“异常情况?特别的人或事?”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歪着头,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您二位要问这个,那可算问对人了!”
两位干部精神一振,王主任也屏住了呼吸。难道真有线索?
只听钟铭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开始数:“首先吧,咱们院前院的小四眼儿,额,不对,是阎埠贵阎老师,他们家煤堆这几天少了起码五块煤球,这算异常吧?他居然敢说是我拿的,天地良心,我钟铭是那种人吗?我要是拿,能只拿五块?”
阎埠贵老脸瞬间涨红,气得想反驳,但在区干部面前又不敢大声喧哗,只能憋着气小声嘟囔:“你...你胡说...”
一位干部皱了皱眉:“同志,我们问的不是这种...”
钟铭根本没理他,继续掰第二根手指:“其次,中院的贾张氏,也就是老贾他媳妇儿,最近骂街的音量降低了起码三个调门,而且平均持续时间缩短了一半以上。这太异常了!我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憋着什么更大的坏?领导你们得查查!”
贾张氏在自家门口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想骂又不敢,只能狠狠剜了钟铭一眼。
两位干部:“......”
王主任赶紧打圆场:“钟铭同学!认真点!区里同志问的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