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联络员,又有得忙了。
傻柱被易中海、贾张氏、刘海中三人联手指证,逼得面红耳赤,额头冒汗,嘴里反复念叨:“我……我真不知道……我爹他没说……” 那模样,活像只被围堵的小兽,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该往哪儿使。
贾张氏见状,嚎得更起劲了,拍着地面扬起细细的尘土:“哎呦喂!大家都听听!这是想赖账啊!何大清那老的跑了,这小的就不认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五十万啊!那可是我们东旭攒着娶媳妇的钱啊!就这么打了水漂了!老贾啊!你把我带走吧!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易中海在一旁沉痛地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柱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爹借的钱,你如今是户主,这债你就得扛起来。怎么能学你爹那样……唉!” 他这是又把何大清拉出来鞭尸,想着进一步给傻柱施加道德压力。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没直接帮腔,但小声嘀咕着:“父债子偿,倒也是老理儿……就是这数目不小啊……” 他是在暗示这钱必须还,但也点出数目问题,给自己留个后路,万一以后有变数呢?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威十足地总结:“傻柱,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刘海中指了指易中海这个‘人证’,继续对傻柱说道:“你就别狡辩了!赶紧回家拿钱,还给贾家!别耽误大家工夫!”
就在傻柱快要被这联合攻势压垮,下意识又要去摸怀里那暗袋的时候,一个懒洋洋还带着点刚睡醒鼻音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呵!挺热闹啊!这又是开上全院大会了?怎么没人通知我这个正牌联络员啊?易副联络员,阎副联络员,你们这胆子是越来越大啊,咋滴?你们想越权,还是想架空我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钟铭不知何时已经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中院的大槐树下,身上披着件棉袄,手里捧着个粗瓷大碗,碗里冒着热气,正慢悠悠地吸溜着喝着茶。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茶馆听戏呢。
易中海脸色一僵,心里暗骂这小王八蛋来得真不是时候,但脸上还得挤出笑:“钟联络员您起了?这不是事发突然,贾家嫂子急着要个说法,我们就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情况?”钟铭吸溜一口,嚼了嚼嘴里的茶叶沫子,含糊道,“了解得怎么样啊?我看这都快三堂会审,直接宣判了嘛。咋滴,咱们院现在改规矩了?处理事儿都不用经过我这个正牌联络员点头了?”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但那眼神扫过易中海和阎埠贵,让两人后脖颈都是一凉。
“不敢不敢!”阎埠贵赶紧表态,“我们这就是前期调研,前期调研!最终肯定得您来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