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书房内,除了早有猜测的玄玑和李甫,其他人皆是浑身剧震!
老皇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你……你是……凌烬?!你还活着?!”
赵破军更是虎目圆睁,激动得上前一步:“凌将军!真的是你?!”
柳如烟捂住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色瞬间煞白。
凌烬,这个名字,对于在场所有人,尤其是对于老皇帝和赵破军而言,意义截然不同!
凌烬对着老皇帝,再次深深一揖,声音清晰而沉凝:“罪臣凌烬,参见陛下。十年苟活,未能马革裹尸,今日归来,特向陛下请罪!”
“凌烬!你还有脸回来!”李甫立刻厉声喝道,试图抢占先机,“你通敌叛国,致使北境三万凌家军全军覆没,乃十恶不赦之罪!陛下,此等国贼,当立刻拿下,明正典刑!”
“李甫!你放屁!”赵破军须发皆张,怒吼道,“凌将军一生忠烈,北境谁人不知?当年之事,分明是你这老贼与朝中宵小勾结,构陷忠良!我北境军上下,无人信凌将军会叛国!”
“赵将军!注意你的言辞!”李甫脸色铁青,“证据确凿,岂容你信口雌黄!”
“证据?”凌烬缓缓直起身,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李甫,“李相所说的证据,可是那封由你门下幕僚模仿我笔迹所写的‘通敌信’?可是那几个被你收买,作伪证指认我的偏将?”
李甫心头一跳,强自镇定:“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想污蔑本相!”
“污蔑?”凌烬冷笑一声,不再看他,转而向老皇帝,一字一句道,“陛下!当年北境之战,臣并非败于敌手,而是败于自己人的背后冷箭!臣坠崖未死,隐姓埋名十载,并非畏罪潜逃,而是暗中查证,搜集李甫勾结外敌、构陷忠良之铁证!”
他目光扫过玄玑,意有所指:“更查明,此事背后,恐有更深势力,意图乱我朝纲,毁我国本!”
老皇帝脸色变幻不定,看着下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坦荡与沉痛,再联想到近日关于北海之战中那些隐世高人的传闻,以及萧煜之前的态度……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但他身为一国之君,需要考虑的更多。
“凌烬,你口说无凭。”老皇帝沉声道,“你所说铁证,何在?”
凌烬尚未回答,一旁的玄玑,却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凌烬,声音沙哑地开口:
“陛下,无论此人是否是凌烬,无论当年真相如何。他隐匿身份,潜入郡主身边,其心叵测。更何况,楼兰王子求亲在即,若知晓郡主心仪之人,竟是……一介戴罪之身,恐怕……”
小主,
他话语未尽,但意思不言而喻。这是在用邦交和皇室颜面,继续施压!
柳如烟也趁机柔声附和道:“国师大人所言极是。陛下,凌将军……若他真是凌将军,当年之事纵有冤情,也需从长计议。但此刻,万不可因他一人,而坏了与楼兰的邦交,损了郡主的清誉啊。”
她看似在为皇室和郡主考虑,实则字字如刀,将凌烬置于国家利益和个人情感的对立面。
萧煜再也忍不住,上前与凌烬并肩而立,斩钉截铁道:“皇伯父!凌烬之冤,北境皆知!他更于不久前,在北海……在平息妖魔之乱中,舍生忘死,救我于危难,护此界安宁!此等功绩,难道还抵不过莫须有的罪名?若要以我的婚姻去换取所谓的邦交,恕煜儿宁死不从!”
“郡主!”柳如烟惊呼,“您怎能如此任性?这可是关乎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