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高瑞泽皱着眉走回来。“李建约在咖啡馆见面,” 他对张若曦说,“让咱们单独去,说带了合作协议。”
陈苏玲脸色微变:“会不会是陷阱?万一他带了人怎么办?”
“不会,” 高瑞泽掏出手机给安保队长发消息,“我让两组便衣跟着,邻桌坐着,有情况立刻动手。你帮我照看琳琳,我们很快回来。”
琳琳拉着张若曦的手,小声说:“爸爸,你们要小心,我在画社等你们,还给你们留了草莓干。”
“放心,” 张若曦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爸爸很快就回来,你跟陈阿姨好好整理画,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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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往咖啡馆开,高瑞泽的手机不停响 —— 是安保队长发来的定位和便衣照片:“高总,人已经到位,邻桌是小王和小李,穿黑色外套。”
“好,” 高瑞泽回复,“注意李建的布袋,别让他随便掏东西,保护好张女士。”
到了咖啡馆,玻璃门上挂着风铃,一推就 “叮铃” 响。高瑞泽扫了眼 —— 靠窗第三桌果然坐着个男人,灰外套搭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支旧钢笔。
“这边。” 李建抬头招手,目光在张若曦身上停了两秒,又落回高瑞泽身上。
高瑞泽拉着张若曦坐下,刚要开口,服务员走过来:“几位喝点什么?我们家的拿铁刚煮好,很受欢迎。”
“两杯热牛奶,一杯美式,” 高瑞泽没看菜单,直接报单,“牛奶不加糖,美式少冰。”
服务员走后,李建从黑布袋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推到桌上:“这里面是当年的合作协议,我和张纳伟一起做向日葵种子生意,签的三年合同。”
张若曦伸手去拿,指尖碰到信封时顿了顿 —— 纸壳有点硬,还带着点旧纸张的霉味。她拆开信封,抽出泛黄的协议,目光落在签名处。
“是爸爸的字,” 她小声说,指尖划过 “张纳伟” 三个字,想起小时候看爸爸签文件,也是这样用力的笔触。
李建端起刚上来的美式,喝了一口:“当年生意做得好好的,他突然说要撤资,我问原因,他只说‘为了琳琳’,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高瑞泽拿过协议,逐页翻看。突然,他指着其中一条:“这里写着‘若一方因家庭原因撤资,需提前三个月告知’,张纳伟没提前说?”
“没,” 李建摇头,“就突然打电话说要撤,我去他画室找,已经搬空了。直到上周看到周明远造谣,才知道他……”
话没说完,高瑞泽的手机突然响了 —— 是琳琳,声音带着哭腔:“高叔叔!画社来了个陌生叔叔,拍门喊要找爸爸,陈阿姨不让他进来,他还在骂!”
高瑞泽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琳琳别慌!锁好门,别靠近窗户,安保叔叔已经在去的路上了,我和爸爸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抓起协议塞进信封:“李建,今天先到这儿,画社出事了,我们得走。协议我先拿着,有问题再联系你。”
李建没拦着,只是递过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对了,我画廊里有个旧木箱,是张纳伟当年留下的,里面可能有他撤资的原因,你们有空可以来拿。”
高瑞泽接过名片,拉着张若曦快步往外走。刚上车,就看到安保队长发来的消息:“高总,人已经控制住了,是周明远的远房表弟,说拿了钱来闹事。”
“带他去法务部,” 高瑞泽回复,“跟周明远的案子放一起,别让他跑了。”
车子往画社开,车速比来时快了不少。张若曦攥着协议,小声问:“李建说的木箱,会不会真有爸爸的消息?”
“不好说,” 高瑞泽盯着前方,“但总得去看看,万一里面有琳琳想知道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