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女仆拿起一块柔软的白色海绵,浸湿了水。年轻女仆则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打开其中一个,倒出一些散发着浓郁椰奶香气的、半透明的粘稠液体在年长女仆手中的海绵上。
“这是殿下特意从意大利订制的天然椰奶沐浴露,含有珍稀的摩洛哥坚果油,对您的毛发和皮肤有极好的滋养效果。”年长女仆一边机械地解释着,一边将沾满沐浴露的海绵伸向水面下的张纳伟的肩背。
当那块湿润、带着滑腻触感的海绵触碰到他背部皮肤的一刹那,张纳伟的身体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他几乎是弹跳般地向前一缩,水花哗啦一声溅起,弄湿了浴缸边缘的大理石台面。
“别碰我!”他失声叫道,声音尖锐而破碎,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猛地转过身,背死死抵住冰凉的浴缸壁,惊恐地看着那个拿着海绵的女仆。那双浅棕色的猫眼里,充满了受伤野兽般的警惕和抗拒。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沐浴的水还是冷汗。
年长女仆的动作顿住了,眉头紧紧拧起,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不悦和警告:“Samira小姐,请您配合。这是必要的清洁程序。如果您拒绝合作,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并报告给殿下。”
“殿下”两个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张纳伟刚刚燃起的那点反抗的火苗。强制措施……报告……电击项圈的回忆、黑暗禁闭室的想象、以及亲王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睛……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他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沾了水汽而显得格外浓密,此刻正剧烈地颤抖着。身体缓缓地、僵硬地转了回去,重新背对着女仆,将自己更深地沉入水中,只留下湿漉漉的后脑勺和那对无力垂下的猫耳对着她们。这是一个彻底放弃抵抗的姿态。
年长女仆似乎满意了,重新将海绵覆上他的肩背。这一次,张纳伟只是剧烈地抖了一下,死死咬住了下唇,没有躲开。
海绵带着滑腻的椰奶香,在他光裸的背部、手臂、肩颈处游走。女仆的动作熟练而专业,力度适中,但没有任何温情可言,更像是在擦拭一件名贵的瓷器。张纳伟的身体始终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次触碰都让他肌肉僵硬,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手臂内侧。
当海绵绕过腰侧,试图滑向他身前时,他再次剧烈地瑟缩了一下,本能地用双臂护住了胸口。年长女仆似乎早有预料,没有强行突破,只是绕开了那片区域,继续清洁他的脊背和手臂。
“请抬起手臂,Samira小姐。”女仆命令道。
张纳伟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地抬起一只手臂。海绵滑过腋下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和更深的羞耻,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然后是另一只手臂。
接下来是双腿。女仆要求他抬起腿,方便清洁小腿和脚踝。每一次被要求做出这种暴露性的动作,都像是在他溃烂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对尾巴的清洁。当女仆的手直接握住他那条蓬松的长尾根部时,张纳伟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一股强烈的、源自身体最深处的颤栗席卷了他,伴随着巨大的恶心和屈辱感。尾巴是猫科动物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这种直接的触碰,几乎等同于对他残存尊严最粗暴的践踏。
“尾巴也需要彻底清洁,Samira小姐,请放松。”年长女仆的声音依旧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将大量的椰奶沐浴露涂抹在整条尾巴上,然后开始细致地揉搓、梳理那些浓密的长毛,动作就像在打理一件名贵的皮草。
张纳伟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颊烧得滚烫,耳尖更是红得滴血。他死死闭着眼睛,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水汽,不断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他只能拼命地在脑海中想象着女儿琳琳的脸,想象着她画画时专注的神情,想象着她清脆地叫着“爸爸”的声音……这是支撑他不至于彻底崩溃的唯一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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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仆似乎有些不忍,轻声说:“阿丽娅嬷嬷,动作轻一点,Samira小姐好像很不舒服……”
“做好你的事,哈雅。”年长女仆阿丽娅冷冷地打断她,“殿下的宠物必须保持最佳状态,一点不适都要克服。把护发精油和专用梳子准备好。”
哈雅噤声,默默地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深蓝色磨砂玻璃瓶和一把手柄镶嵌着细碎蓝宝石、梳齿异常细密的梳子。精油散发出一种清冷的雪松混合着琥珀的香气。
漫长的涂抹和揉搓终于结束。阿丽娅示意张纳伟站起身,用温热的花洒水流仔细冲洗掉他身上的所有泡沫。水流冲刷过身体,带走了滑腻,也带走了一丝力气。他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全靠意志力支撑着。
冲洗干净后,阿丽娅拿起那块巨大的白色浴巾,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开始用力擦拭他身上的水珠。动作谈不上温柔,但很有效率。浴巾吸干了水分,也带来一种短暂的、被包裹的安全错觉。但很快,这错觉就被打破。
“请坐到梳妆凳上,Samira小姐,现在需要护理您的毛发。”阿丽娅指着浴缸旁一张铺着软垫的镀金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