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朴散为器与谷神不死

她要借助锚点本身的力量,借助那可能存在的“谷神”的通道。

“莉亚,凯斯,将我们所有的‘规则滤网’原型机,全部调集到锚点核心外围,按‘玄同’阵势排列!”艾拉迅速下令,声音冷静而决绝,“‘独眼’,请你的人,配合墨菲斯长老,稳定堡垒秩序,启动所有防御措施,准备应对强烈的规则冲击波!”

“你要做什么?”墨菲斯长老担忧地问。

“故大制不割。” 艾拉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最完善的治理(大制)不是割裂的。他们想用‘虚无’破坏,我们便用‘包容’来应对。他们要引爆中继站,释放混乱的规则能量,我们便用锚点和滤网,将其‘吸收’、‘转化’!”

她要主动打开一个临时的、受控的“规则通道”,以锚点为心脏,以那些布置好的“规则滤网”为经脉,强行引导、吸纳那些即将爆发的混乱规则能量!这是一个无比凶险的赌博,如同在悬崖边走钢丝。一旦控制不住,吸纳过来的混乱能量会首先摧毁锚点和滤网,进而吞噬整个星域。但若成功,不仅能化解危机,这些被吸收的庞大能量,或许能成为修复锚点、乃至初步接触和理解那“谷神”之力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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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者”星舰悬浮于锚点之上,艾拉立于舰桥,将自身心神与锚点、与滤网阵列、与整个“疏导蓝图”网络深度连接。她不再仅仅是一个引导者,她要将自身化为这庞大系统暂时的“意识”,去执行这逆天之举。

“开始!”

随着艾拉指令,锚点核心那原本低沉的共鸣声陡然变得高亢,道道规则流光如同被唤醒的巨龙,冲天而起,与外围的滤网阵列连接成一张覆盖小半个星域的巨网。同时,艾拉强行在那几个即将爆炸的中继站方向,撕开了数条临时的规则裂隙!

毁灭性的能量洪流,如同决堤的银河,朝着锚点奔涌而来!

“引路者”星舰剧烈震颤,艾拉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被亿万道狂暴的规则撕扯。滤网阵列明灭不定,超负荷的警报响成一片。远方,星域之中,能量对撞激起的瑰丽而致命的极光,映照出所有观测者苍白的脸。

“稳住!”艾拉在心中呐喊,她引导着锚点的力量,如同最熟练的驭手,驾驭着狂野的规则洪流,在滤网的梳理下,将其狂暴的破坏性一点点剥离、转化,注入到锚点那干涸而扭曲的脉络中。

这是一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