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磐石居的路上，陆明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凌兄，这下咱们有钱了！而且，那什么秘会的人果然找上门了！”

凌夜点了点头，眼神却更加凝重：“对方主动找上门，未必是好事。今夜之约，恐是龙潭虎穴。”

“怕他个鸟！俺们一起去，砸了那劳什子茶肆！”陆明满不在乎。

“不，你和清月留守。”凌夜摇头，“对方只邀请了我一人。人多反而容易生变。我独自前去，见机行事。”

回到石室，凌夜将情况告知林清月。林清月虽担忧，但也知凌夜决定之事难以更改，只得再三嘱咐小心。

凌夜将大部分灵源石留给二人以备不时之需，自己只带了少许。他仔细检查了那枚黑色木符，除了一个简单的定位和身份识别功能，并无其他陷阱。对方似乎暂时没有恶意，或者说，不屑于用这种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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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将至，守望城笼罩在永恒的昏黄之下，更添几分诡秘。凌夜按照木符的指引，来到了城西下层区的黑鼠巷。

这里比低级区域更加破败肮脏，巷道狭窄曲折，两旁是歪歪扭扭的简陋棚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劣质酒精的气息。一些阴影角落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但在感受到凌夜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冰冷剑意后，都迅速缩了回去。

走到巷道最深处，一间没有任何招牌、门帘破旧的石屋出现在眼前。门口蹲着一个瞎眼的老婆子，手里编着草绳，对凌夜的到来毫无反应。

凌夜取出黑色木符，那老婆子空洞的眼窝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干枯的手指指了指屋内。

凌夜掀开门帘，迈步而入。

内部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光线昏暗，只有柜台上一盏油灯散发着豆大的光芒。几张破旧的桌子旁，零星坐着几个身影，都笼罩在宽大的袍子里，气息晦涩。当凌夜进来时，几道隐晦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柜台后，一个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下颌和薄唇的男子正在擦拭酒杯。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凌夜身上，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客人，这边请。”

他引着凌夜，走向柜台后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

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通往更深的地下。而那里，才是真正的“地下集市”，也是秘会真正活动的地方。

凌夜能感觉到，怀中的星灵金属残片，在此地传来的共鸣感，变得清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