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光芒。
他开始阐述自己的最终推论。
“这,正是我计划的核心。”
他看向众人,抛出一个问题:“你们想,如果你们是狼,进了一个羊圈,是会跟羊讲规矩,说‘你们不许抬头看我,看了我就吃了你们’,还是会直接扑上去,想吃哪只就吃哪只?”
“那肯定是想吃哪只吃哪只啊!”王大锤不假思索道。
“没错。”
秦明点头。
“如果安平公真的能无限制、无代价地抹杀所有人,那它为什么还要定下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来恐吓、奴役这些手无寸铁的镇民?”
“它只需要把所有不听话的、想逃跑的,全都悄无声息地抹掉,岂不是更简单,更直接?”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是啊,为什么?
秦明继续分析道:“这些繁琐又怪异的规则,恰恰说明了它的‘虚弱’!或者说,是它的‘限制’!”
“我之前说过,它在圈养。它需要这些镇民的顺从和恐惧来喂养自己,维持自身的存在。”
“这就好比农夫养猪,他需要猪活着,给他下崽,长肉。他不会因为一头猪多哼哼了两声,就直接把它宰了。”
“同理,每一次抹杀对它而言,势必都是一次不小的能量消耗!杀得越多,它自己就越虚弱。”
秦明站起身,在屋中踱步,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
“所以,这些‘规则’从一开始就不是为我们这些外来者定的。”
“它是为镇民定的。”
“它不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而是一根用来驯兽的鞭子。”
他停下脚步,看向众人,眼神锐利如刀。
“规则只是它设定好的死亡程序。可真正让这个程序运转起来的却是镇民自己。”
“他们害怕,所以他们遵守。”
“他们遵守,所以规则看起来坚不可摧。”
“他们自己给自己打造了一座完美的心理监狱,还亲手把钥匙交给了那个所谓的‘安平公’。”
“这就像有些人,明明有手有脚,却总觉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欠他的,把自己的不如意,全都归结于世道不公,却从不肯自己迈出一步。”
“是世界困住了他吗?不,是他自己,用抱怨和懒惰给自己画地为牢。”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王大锤和石猛等人茅塞顿开!
他们眼中的迷茫与恐惧正在迅速褪去!
原来,那看似无解的“规则”竟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我的结论是,”秦明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足以决定明日胜负的惊天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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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的抹杀能力,存在一个上限!”
“它或许能轻松抹杀一个、十个违反规则的人。”
“但它绝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抹杀掉全镇成百上千个同时‘破戒’的人!”
这番推论并非凭空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