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如疯兽般冲入提刑司大门。
马上信使滚鞍落地,不及喘息便连滚带爬冲进大堂。
“急报——”
他声嘶带咽,喊声穿透院落,“白鹿书院张讲师,于书房自缢身亡!”
嗡的一声,整个提刑司霎时静滞,所有人动作皆僵在当场。
白鹿书院绝非寻常私塾,那是江南文坛的圣地,院内讲师皆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此地出了命案,堪比皇宫总管殒命,影响之恶劣难以估量。
消息如风,半时辰内便传至知府耳中。
知府震怒,一纸措辞严厉的公文即刻送达提刑司,限三日内必须破案。
提刑司议事厅内,总捕头魏远如热锅蚂蚁般来回踱步,额间布满细密汗珠。
一边是知府的雷霆之怒,另一边青云阁来的两位贵人正虎视眈眈。
他心中明镜似的,这案子是功劳,更是催命符。
办妥则平步青云,办砸便官服难保。
陈主簿早没了主意,胖脸煞白,不住用袖子擦拭额汗。
魏远猛地驻足,先瞥了眼垂手立在旁侧、神色淡然的陆景与云舒,又看向闻讯赶来的秦明。
一个念头骤然浮现,他重重拍向桌面:“都过来!”
秦明、陆景、云舒三人应声聚至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