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手领命离去。
……
提刑司,仵作房内。
秦明正翻阅《黑莲秘制毒经》,忽见桌上漕帮令牌剧烈震动。
这是他与周虎的约定。
一震为安,二震有变,而此时竟是最高警报!
他脸色顿变,迅速收书。
走到窗边运转破妄之眼,果见十几名漕帮精锐气势汹汹冲入前门,直扑仵作房而来。
“来得这么快!”
硬拼必死,提刑司戒备森严,逃亦无路。
秦明目光扫过屋角,那里有一套昨日杂役留下的脏旧衣物。
他毫不犹豫,双手揉面,骨节轻响。
十数息间,清秀面容已化作一张平庸甚至略带猥琐的生脸。
他迅速换上衣衫藏好仵作服,提起空食篮低头推门而出。
恰与迎面而来的漕帮头目及弟子擦肩。
对方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但中级敛息术之下,秦明气息平凡如真正杂役。
头目未觉异常,一脚踹开仵作房门!
“人呢?!”
屋内空无一人。
而秦明已提篮低头,混入惊慌衙役之中,不疾不徐走向后厨。
金蝉脱壳。
正当漕帮众人闹得沸反盈天之际,陈松年挺着肚子慢悠悠踱步而出。
他瞅了瞅满面杀气的来客,揣手打了个哈欠。
“哎哟,这不是……这位爷嘛?”他笑呵呵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秦明呢?”头目冷声问。
“秦仵作?他一早就去城西码头了,说李坤案有新线索,要再勘现场。”
“几时回来?”
“这可没准呐。”陈松年摊手,“秦仵作办案向来神出鬼没,三五天不回来也是常事。您还是请回吧。”
说话间,他悄无声息塞去一张银票。
头目盯着这滑不溜手的胖子,又望望空房,脸色阴沉如水。
人,终究是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