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线索?”
钱无用气得发笑,“你是要本官跟外面刁民说,孩子自己长翅膀飞了?”
他猛地拍桌咆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给你三天!”
“若破不了案、找不回孩子,你就卷铺盖滚蛋!”
“是!卑职遵命!”
苏烈连滚带爬退出公堂,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
他清楚,县令这回是真动怒了。
也难怪,民怨沸腾到这份上,再不给交代,怕是连县令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回到捕房,苏烈颓然坐进椅子,只觉焦头烂额。
“爹,您别太急,总会有办法的。”
苏青竹端来一杯茶,眉宇间满是忧虑。
“办法?什么办法?”苏烈烦躁摆手。
“那几户我都亲自去看过,门窗完好,别说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他娘的根本不是人干的事!”
苏青竹沉吟:“爹,我总觉得这事透着邪气。”
“您记不记得那首童谣?还有之前河里的悬棺,会不会是同一种东西在作祟?”
这话点醒了苏烈,他猛地拍腿:“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立刻起身:“青竹,你去请秦明来!”
“这小子虽蔫儿坏,但对付这些邪门歪道,倒有些门道!”
……
秦明接了委托,来到最后一户失踪孩童家中。
这是间普通民房,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利落。
孩童父母双眼红肿,木然看着他们进进出出。
苏烈带着几名捕快,把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床底、水缸都仔细搜过,依旧一无所获。
“秦明,你来看看。”
苏烈擦了擦额汗,无奈道,“你鬼点子多,瞧瞧能不能发现我们漏过的地方。”
秦明默不作声走进小小的卧室。
床铺整齐,仿佛孩子只是暂时离开。
他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最终停在紧闭的木窗下。
窗台上积着层薄灰。
秦明蹲下,指尖在灰尘上轻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