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上,连辛云面色闪着光泽,满是汗水,她喘息着,如倒豆子一般把内心纠结的想都讲了出来。

此时此刻,她明白自己的人生已彻底完了。记忆中的同门师弟、师兄、师尊,都离她越来越远。

临久静静听完,陷入沉思。

她总算明白了。眼前这女人——不,这个白痴,竟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当作心魔!还想通过再次亲身体验来抵挡那种感觉?

想要以意志抵御本心么?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是她不自量力。

当场就溃败了,别说抵抗“心魔”了,完全是迎合!她很理解对方的心情。

真惨啊。

临几近失笑。想否定真实的自我?这怎么可能?注定会沦为玩物。一个从内部已然腐朽的家伙…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就如曾经的她自己,也曾天真地以为能用意志对抗内心,最终却遭肉身背叛。

一想到这,临久笑不出来了。

甚至只觉得荒谬。

先前她那般谨慎,原以为连辛云会成为影响她身份的变数,没想到……

杀她?已无必要。

对方的一切尽在掌控。一位化婴高手,就这般……

该怎么评价呢?她想不出来。

但也无所谓了。此刻她心情极好,超乎寻常地好。她轻轻解开对方体内的禁制——有契约在,也不怕对方反水。

她很惬意。

连辛云也差不多,他什么情绪都有,但是没有痛苦。此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只依循肉身本能。她忘却了一切,忘了自己是剑宗弟子,忘了宗门身份,忘了化婴期的修为。

她只剩一个念头:任其摆布。而这,也正是她内心深处所期待的。

……

月华如练,倾泻在孤峰之上。

松影之下,两具莹白身体躺在明月之下,空气中还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临久银发及腰,指尖还停留在连辛云光滑的脊线上…

蓦地。

“嗤——!”

一道极细、极冷的水线,无声无息割开浓郁的夜色,带着杀机,直逼临久后心。那水线凝练如实质,速度之快,远超寻常剑气。

连辛云不及穿衣,赤着身子便是一个旋身,从戒指中摸出一柄长剑,轻轻一划,“叮”的一声脆响,剑气精准地磕偏了那致命水线。

水线擦着临久的脖颈飞过,斩落她几缕发丝,没入后方巨石,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细孔。

临久起身摸了摸脖子,一道血痕缓缓渗现。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