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痛痛痛…
好在,见临久真要来的时候,兵灾投降了,但是它表示不愿与掺合宁无为之事,而且还好言说出咩咩神魂不稳,需要继续温养的情况。
这话倒提醒了临久,她自己记忆都未完全恢复呢。
最后——
因为种种自身因素。
报复之事。
便被她搁置了。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
七日后。
临久早早起来洗漱,这七日,青灵随着宗门的弟子们一起修补阵法,然后随归来的宁无为去了一趟蓬莱正宗,据说要去进修一段时间。
剩余的事情,临久未打听,也不想打听,更不愿听见!回到小院后,她再未踏出半步。每日除了修炼和养魂,然后没事就是对着首饰盒发呆…
怀疑人生…
缓慢复苏的记忆,也让她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羞耻。
最令她困惑的是自己矫揉造作的心态。明明整天喊着“猛男”口号,私下却为口红色号纠结半天。
草…
临久望着镜子,镜中人蓝发如瀑,做微笑便清纯漂亮,做冷笑就又娇又媚。
看着手中的首饰盒,一阵心绞痛。
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想坚定自己,剪去长发换短发,但是,那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修仙之人,为何要拘于皮相?
男身女身,又何妨?
最终她妥协了。开始描眉点唇了,融水不停往身上砸清心咒,她能隐约感受自己体内有一股无名的怒火,这股怒火她找不到源头,她只能尽力去压制。
…
暮色渐浓。
丁千秋陷入了深思。
他面前的石案上,有一只长长的雪白罗袜静静躺着,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这那日金铃儿离开时候丢下的。
“…材料特殊,绝非寻常坊市能够买到。”因为这次的袭击,他们不得不把金铃儿放在心上。
他低声念叨,轻轻感受着袜子的质地,作为青灵宗的执法长老之一,他虽然行事冲动,攻击手段大开大合,但对于调查的细节方面近乎偏执。
简陋的洞府,灯光明亮。
丁千秋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久前,青灵从副宗带来的弟子中,有一个叫陆临久的女修,似乎穿过类似的罗袜。
他还记得,那是个只是观战宗师斗争就吓得躲起来的女子…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不认识她,只是暗自皱眉,觉得对方穿着的袜子过于轻薄,不太符合宗门端庄的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