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九旬的风清扬尚未踏入武圣之境，寿元将尽。为求仙道，他确实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李霖淡然道：【独孤九剑】已作为令狐冲的卦金，如今你身上已无可用之物。他顿了顿，【华山剑法】、【玉女剑十九式】等武学也早被岳不群用作卦金。

风清扬郑重道：在下愿效忠公子，誓死追随！

此言一出，风清扬几乎喜极而泣。

有【傅采林】、【独孤剑】等先例在前，众人都明白效忠天机公子是最佳选择。但并非人人都有此资格——若公子不愿接纳，任你武功再高，连二字都难以启齿，更遑论得到回应。

正因担心无法说出口，风清扬起初不敢尝试。直到听闻身上已无卦金可用，才决然一试。

没想到——竟真的说出来了！

风清扬不禁老泪纵横。一旁的独孤剑与奕剑大师傅采林则投来艳羡目光。

李霖轻声道：在岳不群与令狐冲改命前，你实为华山剑法唯一正宗传人。

八十七载岁月，你品行端方，未染半分罪孽。

你心怀仁厚，明明可寻岳不群**，却因同门之谊作罢。即便心灰意冷，仍隐居思过崖，暗中建立情报网络，屡助华山派化险为夷。

遇见令狐冲后，更倾囊相授【独孤九剑】与剑宗绝学，盼他能使【华山剑气】重现，重振门派声威。

“前敬祖师父母尽忠孝，后惠后辈施德泽，左怀五岳情谊，右似郭靖、萧峰心系苍生，上无愧天心，下承地恩。”

“本公子评人之六合准则，你皆契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周芷若轻声道：“公子曾言，若有人前不孝亲尊祖，后不庇荫子孙，左害亲朋邻里，右漠视众生苦难，上逆天时，下负厚土，六合皆失者，当诛！”

傅采林挑眉：“莫非在说老夫？”

宋缺淡然道：“你对傅君婥三人尚有照拂，算得‘后荫’。”

石之轩冷笑：“若真六合皆失，早如那云中鹤化作血雾了。”

众人闻言，皆暗自对照己身。

风清扬怔然——他竟全数契合这六合之道。

李霖继续道：“你武学天赋卓绝，修仙灵根属金系上品，虽非灵体，却是剑修良材。”

独孤求败嗤笑：“八十七岁才至大宗师后期，这也配称天赋？”

杨逍摇头：“独孤前辈，天下武者十之 ** 终其一生难入宗师，更遑论大宗师。”

莫声谷接道：“多少人至死都未能踏入气血一重。”

独孤求败默然。

李霖轻叹：“风清扬天赋本佳，只是心结淤积四十载，阻了武道精进。”

岳不群面色骤白——他比谁都清楚，这心结的祸首是谁。

此刻的岳不群已不再纠结剑气之争，当即向风清扬恭敬行礼：“师侄在此向风师叔赔罪！”

风清扬淡然回应：“往事如烟，不必介怀。”

李霖接着说道：“你生于大明江北书香门第，五岁便能熟读《论语》，自幼受家学熏陶，是儒门中难得的真君子。”

“可惜七岁那年，大明与瓦剌交战，昏君误国，致使你家破人亡，仅你一人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