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只要能打败小剑尊.........我就能救出母亲了 )
苏景珩站在台下,看着被丹师扶走的阿雪,眉头紧紧皱着。
刚才阿雪跪在地上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那年他才六岁,因为没有父母,被一群同村的小孩子欺负,他们围在一起打他,还骂他“废物”。
玄机子路过,挥袖赶跑了那些坏小孩,蹲下来问他:“小娃娃,想不想跟着老夫学剑?”
他当时低着头,小声说:“我……我很没用,什么都学不会........”
玄机子却大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这世上没有没用的人,只有觉得自己没用、不敢努力的人。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又愿意相信你呢?跟我走吧,去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剑道..........”
“苏师兄,该准备决赛了。”
执法弟子的声音拉回了苏景珩的思绪,他握紧银纹剑,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我执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为了让别人不再欺负自己,还是为了不辜负师傅对自己的期望,还是想成为像师傅一样的人..........)
一个时辰后,阿雪重新站上比武台。
她已经恢复过来,手里紧紧握着冰纹匕首,眼神坚定。
(我不能输,母亲还在等我,即使打不过,我也决不能就此放弃........)
苏景珩站在对面,银纹剑泛着淡金光芒,却没了之前的凌厉,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决赛开始!”
执法弟子落下话音,阿雪率先动了。
这次她没有隐藏,鬼族的黑色灵力与冰系灵力交织,黑冰刃比之前更锋利,直逼苏景珩的胸口。
苏景珩侧身避开,银纹剑轻轻一挥,挡住黑冰刃,却没有反击,只是看着阿雪。
“你明知打不过我,为何还要坚持?”
“我不能输,我的母亲还在等着我。”
阿雪咬着牙,再次挥出黑冰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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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珩手腕一转,剑身在黑冰刃上一滑,剑尖擦过阿雪的胳膊,留下一道浅痕。
阿雪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依旧疯狂地进攻。
黑冰刃一次次劈向苏景珩,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她的素色衣裙。
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仿佛被压制的不是自己而是苏景珩。
苏景珩看着这样的阿雪,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回忆,
那年他十二岁,参加天衍宗的宗门比武,对手是一个筑基中期的师兄。
他因为害怕对方境界比自己高,打起来畏畏缩缩,剑招都不敢用全。
玄机子直接暂停比赛,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他:“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还学什么剑?不如就此弃剑,回家种地........”
他当时被骂哭了,却也幡然醒悟。
(若是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去保护想保护的人?去成为像师傅那样的人........)
那天他重新上台,放开所有顾虑,用刚学会的“金流斩”,硬生生打败了筑基中期的师兄。
“原来如此……” 苏景珩喃喃自语。
玄机子当年骂他的话,阿雪此刻的坚持,还有小时候师傅所说的“执剑的意义”,像一把剑斩断了他所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