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率军冲过来,大刀挥舞间,杀了十几个死士:“校尉,快带士兵去取水!这里交给本将军!”
校尉连忙点头,带着剩下的士兵,朝着黄河边跑去。王贲看着死士们,眼神里满是杀气:“玄衣客的狗腿子,也敢在大秦的土地上撒野!给我杀!一个不留!”
秦军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朝着死士们冲去。死士们虽然勇猛,却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秦军杀得片甲不留。王贲看着地上死士的尸体,发现他们的腰间都系着一块玄铁令牌,上面刻着“玄”字——和之前在诏狱发现的令牌一模一样。“看来玄衣客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王贲握紧令牌,心里一阵担忧。
与此同时,咸阳城的廷尉府里,项伯正坐在案前,看着面前的工匠。工匠名叫墨离,是墨家工坊的老工匠,也是目前唯一不肯招供的工匠。项伯看着墨离手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打铁留下的,和他父亲项燕手上的茧一模一样。
“墨离师傅,”项伯放缓语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帮玄衣客,你肯定是被他胁迫的。只要你说出玄衣客的线索,陛下会从轻发落的。”
墨离抬起头,看着项伯,眼神里满是复杂:“公子,不是我不肯说,是我不敢说。玄衣客说了,若是我敢泄露半个字,就杀了我全家。我一家老小都在他手里,我不能连累他们。”
项伯心里一动,他想起自己当年被赵成抓住时,陈墨也是不顾危险救了他。“墨离师傅,你放心,只要你说出线索,我们会派人去救你的家人。陛下已经派蒙恬将军和王贲将军去抵御齐军,很快就能平定玄衣客的叛乱,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
墨离看着项伯真诚的眼神,犹豫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玄衣客的据点在咸阳城外的废弃甘泉宫,他的手下大多是六国的旧贵族,还有一些墨家的工匠。他劫走火药,是为了在三日后的天坛祭天大典上,炸了天坛,杀死陛下和所有大臣,然后扶持新的君主,颠覆大秦。”
“甘泉宫!”项伯的眼睛一亮,“你知道玄衣客的真实身份吗?他长什么样子?”
墨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每次都戴着青铜面具,声音也像是故意伪装过的。不过我听他的手下说,他和楚国的项氏有关,好像是项燕将军的旧部。”
“项氏?”项伯的心里一震,他父亲的旧部?怎么会反过来要颠覆大秦?难道是因为秦灭了楚,所以他们恨大秦?
就在这时,廷尉府的门被推开,扶苏走了进来:“项伯,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项伯连忙站起来,把墨离的话告诉扶苏。扶苏的脸色凝重起来:“甘泉宫?三日后的祭天大典?看来玄衣客是早有预谋。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父皇,提前做好准备。”
扶苏和项伯立刻带着墨离,前往咸阳宫。偏殿里,嬴政和陈墨正在商议军情,听到扶苏的禀报,嬴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玄衣客竟然敢打祭天大典的主意!寡人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陈墨看着舆图上甘泉宫的位置,眉头皱了起来:“甘泉宫是前朝的旧宫,废弃多年,里面地形复杂,正好适合玄衣客藏身。陛下,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不如假装不知道,按照原计划举行祭天大典,然后在天坛周围设下埋伏,等玄衣客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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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点了点头:“好!就按陈墨说的办!扶苏,你负责安排天坛的埋伏,调三千精锐甲士,伪装成百姓和侍卫,暗中保护寡人和大臣们。项伯,你和钟离昧带着一队人马,去甘泉宫探查,摸清玄衣客的兵力和火药的存放位置,务必在祭天大典前回来禀报。”
“臣遵旨!”扶苏和项伯躬身领命。
钟离昧此时正好从殿外走进来,他刚从楚地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尘:“陛下,臣回来了。臣在楚地找到了墨家的前任巨子,他说玄衣客确实是墨家的叛徒,当年因为反对墨家归顺大秦,被逐出墨家,后来就投靠了六国的旧贵族,想要颠覆大秦。他还说,玄衣客手里的火药,是用墨家的秘方改良的,威力比之前的‘爆火弹’大十倍,能炸开城墙。”
“十倍威力!”嬴政的脸色一变,“看来玄衣客这次是下了血本。钟离昧,你立刻和项伯一起去甘泉宫,务必查清火药的情况!”
“臣遵旨!”钟离昧躬身领命。
项伯和钟离昧立刻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咸阳城外的甘泉宫跑去。甘泉宫坐落在咸阳城西的山上,废弃多年,宫墙倒塌,荒草遍地,夜里风吹过宫阙,发出“呜呜”的响声,像极了鬼哭。
项伯和钟离昧带着士兵,悄悄潜入甘泉宫。宫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间宫殿里亮着灯。他们趴在宫墙下,看着亮灯的宫殿——里面人影晃动,隐约能听到工匠打铁的声音。
“看来玄衣客的火药作坊,就在那里。”钟离昧压低声音,指着亮灯的宫殿。
项伯点了点头,朝着士兵们做了个手势。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悄悄朝着宫殿的方向摸去。可刚走到宫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加快速度!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一定要把所有的‘轰天雷’都做好!”
项伯和钟离昧的心里同时一震——那个声音,竟然是苍梧先生!
“苍梧先生怎么会在这里?”项伯惊讶地说,“难道他是自愿帮玄衣客做火药?”
钟离昧摇了摇头:“不可能,苍梧先生是神医,为人仁厚,怎么会帮玄衣客作恶?肯定是被玄衣客胁迫的。我们得想办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