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斯夫妇撑着黑伞站在墓碑前,妈妈靠在爸爸怀里,哭得几乎站不稳,嘴里反复念着“我的孩子,怎么就走了”。
佩妮抱着小时候被哥哥送的那个不会破的布娃娃,布娃娃的粉色裙子被雨水打湿。
她却死死攥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情绪越来越极端,狠狠的盯着莉莉:“魔法!魔法!都是这该死的魔法!我的哥哥啊!莉莉,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西弗勒斯站在最角落的树下,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还沾着泥土,那是那天在尖叫棚屋跪出来的。
他手里攥着黑胡桃木魔杖,指节泛白,眼神死死盯着墓碑上“多克洛特·伊万斯”这几个字。
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进衣领,冷得刺骨,可他一点都没感觉。
他想起多克洛特生前说的话:“西弗勒斯,别太执着于力量,真正能保护人的,是心。”
可那天如果他有更强的魔法,是不是就能挡住卢平?如果邓布利多没有偏心卢平,是不是多克洛特就不会死?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在他心里,越缠越紧。
从那天起,他开始泡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偷偷翻找那些封面发黑的黑魔法书籍,指尖划过“钻心咒”“夺魂咒”的咒语时,他告诉自己:
我要变强,强到能自己保护自己,强到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但他没完全倒向伏地魔,每次斯莱特林的同学谈论“纯血至上”“清除麻瓜出身”时,他都会想起多克洛特说“魔法不该分高低,人也一样”,想起莉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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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沉默,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像一株在黑暗里挣扎生长的植物,一边朝着黑魔法的方向倾斜,一边又死死抓着最后一点光明。
詹姆斯·波特则像变了个人。
以前的他,总跟着小天狼星在走廊里大喊大叫,把西弗勒斯的魔药课本扔进泥坑,还故意在莉莉面前炫耀飞行技巧。
可多克洛特死后,他再也没做过这些事。
每天课后,他会主动帮莉莉捡散落的课本;邓布利多安排学生修缮多克洛特的墓碑时,他总是第一个到场,拿着锤子敲钉子,动作认真得不像他。
“莉莉,对不起。”有次在图书馆,詹姆斯看到莉莉对着多克洛特的照片发呆,犹豫了很久才走过去,声音低沉,“如果我早点拦住小天狼星,不让他骗西弗勒斯去尖叫棚屋,你哥哥就不会……”
莉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摇了摇头:“这不怪你,是西弗勒斯他……”
她没说下去,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
那天哥哥明明是和西弗勒斯一起出去的,可西弗勒斯回来后,对哥哥的死只字不提,反而开始和那些说“麻瓜出身低人一等”的斯莱特林混在一起。
她不懂,为什么曾经一起玩树叶的朋友,会变成这样。
矛盾终于在一个雨天爆发了。
莉莉在禁林边缘看到了西弗勒斯,他手里拿着一根发黑的魔杖,杖尖冒着淡淡的黑气,地上的草叶接触到黑气后,瞬间枯萎。
莉莉的心猛地一沉,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西弗勒斯!你在练黑魔法?哥哥生前不是让你别碰这些吗?你忘了他是怎么保护你的吗?”
西弗勒斯的身体僵住,手腕被莉莉抓得生疼。
他想起牢不可破的誓言,想起自己不能说的真相——他不能告诉莉莉,多克洛特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不能告诉莉莉,邓布利多为了保护卢平,逼他签下了保密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