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东方天际出现两道金光,老子与鸿钧道祖的身影踏着祥云而来。老子手中的太极图展开,黑白二气在风暴中流转,将那些失控的锁链一一斩断:“天道此举,已违自然。所谓秩序,应是顺应真灵的意志,而非强行禁锢。”
鸿钧道祖则取出紫霄宫的道韵,道韵流转间,那些钻进石矶娘娘体内的冰纹纷纷融化,化作清水消散:“封神榜本是平衡三界之力的工具,如今却成了禁锢真灵的枷锁,实在有违老道的初衷。”
慈航道人趁机将青铜凿刀化作金箭,搭在鸿钧道祖的道韵所化的弓弦上。当三圣的灵力同时注入箭身时,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腾,护宝钱的蛟龙虚影与道韵的灵光、太极图的黑白二气融为一体,在箭尖形成巨大的光球,光球中心有一点温暖的红光,正是无数真灵的意志所化。
“以我真灵,破除禁锢!” 慈航道人的声音响彻云霄,他松开弓弦的刹那,金箭如流星般射向青铜榜单的方向。
金箭穿透榜单的瞬间,整个三界剧烈震颤。所有的锁链同时发出凄厉的哀嚎,它们在金光中化作飞灰,那些被禁锢的真灵突然恢复自由,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 “生” 字,随即化作无数光点飞向轮回通道。青铜榜单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榜单上的名字开始快速消失,露出下面的本源 —— 那是一块纯净的青铜,没有任何文字,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天道的主宰者发出一声痛呼,他的身影在金光中渐渐消散,却死死抓着榜单的碎片不肯松手,碎片上的名字突然全部亮起,将他的真灵包裹成一个光茧。
慈航道人落在青铜榜单的废墟前,掌心的护宝钱重新变回青铜凿刀,刀身上的冰纹中还残留着真灵的碎片。石矶娘娘用甘露为他清洗手腕的伤口,老娘娘的指尖触到他肌肤的瞬间,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暖流 —— 那些新生的道纹正在修复他们的伤势,所过之处的冰纹都在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周围的土地。
“他们…… 终于获得了自由。” 善财童子看着那些飞向轮回通道的光点,琉璃盏的碎片正在自动聚合,这次竟完美地拼合在一起,盏中映出的轮回景象里,无数真灵正在排队进入转世之门,“天道的主宰者…… 会得到惩罚吗?”
慈航道人握住少年的手腕,舍利子的光芒在两人掌心流转:“万物有灵,皆有因果。” 他望着东方天际,那里的青白色风暴正在消散,露出一轮温暖的太阳,“天道的秩序若失去公正,便会被真灵的意志推翻;枷锁若禁锢了自由,终会被渴望自由的心打破。”
老子将一粒混沌珠放在慈航道人掌心:“此珠可净化你体内的天道寒气。青铜榜单虽已破碎,但散落的碎片仍会禁锢真灵,需尽快收集净化。”
鸿钧道祖则将一串紫霄珠递给石矶娘娘:“这是紫霄宫的护灵珠,你与慈航同修,可助那些被禁锢的真灵恢复自由,也能化解天道残留的禁锢之力。”
慈航道人将混沌珠纳入腹中,温暖的感觉顺着经脉游走的同时,他感到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体内奔腾 —— 那是融汇佛道与真灵意志的灵力,既有佛光的慈悲,又有道家的灵动,还有真灵的坚韧,在经脉中形成新的循环。他看着石矶娘娘将紫霄珠戴在腕上,玉镯与珠串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音符都在滋养着周围的土地,让那些被寒气冻结的地方长出嫩绿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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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位道祖。” 慈航道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却异常坚定,“真灵自由之日,便是新秩序建立之时。普陀山不仅是超度亡魂的灯塔,更会成为守护真灵自由的屏障。”
老子与鸿钧道祖相视一笑,化作两道金光离去。慈航道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青铜榜单废墟上绽放的金色莲花,心中明白,真灵禁锢之祸虽已平息,但守护真灵自由的路,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天道宫殿的寒气终于被佛光净化。那些被青铜碎片污染的土地上,长出了一片新的菩提林,树叶上都带着淡淡的金色纹路,那是三圣灵力的印记。慈航道人与石矶娘娘每日带领修士们解救被禁锢的真灵,善财童子和龙女则四处寻找散落的青铜碎片,三界各地的真灵也纷纷伸出援手,为他们提供碎片的踪迹。
一日,慈航道人正在菩提树下打坐,护宝钱突然发出一阵轻颤。他睁开眼,只见青铜钱上的蛟龙纹路里,浮现出轮回通道的景象,天道主宰者的真灵正跪在无数被他禁锢的真灵面前,用自己的魂力修补他们受损的真灵,那些被他帮助的真灵眼中都带着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释然,也有原谅。
慈航道人知道,即使是犯下大错的真灵,也有忏悔赎罪的可能。他微微一笑,将护宝钱收入袖中,继续闭目打坐,舍利子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与菩提树叶的沙沙声交织成一曲祥和的乐章。